漫漫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开局吸引狄仁杰 > 第148章 太史局·青史钩沉
    太史局的蠹鱼在简策间穿梭时.

    陈清远的指尖正发颤地划过

    《汉书·食货志》

    ——泛黄的竹片内侧,用朱笔写着极小的“玄”字.

    旁边注着“元凤四年,玄衣人献‘常平仓’策”。

    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太史局谯楼.

    铜壶滴漏的“滴答”声里,藏着狄仁杰昨夜交给他的密令:

    “查遍二十四史,寻玄甲会‘借壳护民’之证。”

    “陈编修可是有发现?”

    林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玄色披风带起的风掀乱案头的帛书.

    露出底下压着的汉代“代田法”拓片

    ——犁铧图案旁,竟用墨线勾着玄甲会徽的轮廓。

    “镇国将军快看!”

    陈清远指着竹片内侧的朱字

    “桑弘羊的‘平准法’前,有玄衣人献‘物价策’;

    赵过的‘代田法’后,有玄衣人绘‘犁具图

    ’——这哪里是‘能臣辈出’,分明是玄甲会在历代‘递刀’!”

    林渊指尖抚过“常平仓”的注脚,忽然想起洛阳护民坊的义仓

    ——百姓们说“义仓的粮,能顶十年灾”

    却不知这“十年之备”的法子,竟刻在两千年前的竹简里:

    “陈编修可知,本朝的‘义仓制’,

    与北齐的‘富人仓’、汉代的‘常平仓’,仓规几乎一模一样?”

    “岂止一模一样!”

    陈清远翻开《隋书·食货志》

    书页间掉出张隋代的“均田券”,券尾暗纹竟是玄甲会的“玄月”

    ——“隋文帝开皇之治的‘均田令’,连‘永业田’‘口分田’的分法

    都与秦代‘授田制’如出一辙!

    您瞧这券尾的暗纹,和狄阁老的青铜蝉纹路……”

    “都有‘龙首勾’。”

    林渊接过均田券,忽然想起武三思在碎叶城刻的“护民砖”

    ——砖面的“护”字,起笔处竟与券尾暗纹一致,“看来玄甲会的‘护脉’

    是把前代的‘护民之法’缝进了后代的律法里,就像……就像给每朝每代的‘治世’打补丁。”

    “打补丁?”

    陈清远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对!秦代定‘田亩制’,汉代补‘常平仓’,隋代补‘均田令’,到了本朝……

    怕是要补‘护民坊’‘义仓医馆’这些细处!”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箱底翻出本蒙尘的《武经总要》

    ——宋代兵书的夹缝里,竟夹着唐代玄甲会的“护商路图”

    “您看这图上的‘暗站’标记,从龟兹到长安,每隔三十里设‘护民驿’,跟咱们现在的‘护民坊’布局……”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的。”

    林渊望着图上的“骆驼饮水处”“伤兵药庐”标记,忽然想起河西驿馆的百姓自发护粮

    ——原来千年前的玄甲会,早把“军民互护”的法子

    藏在了商路的每一个驿站里

    “陈编修,把这些证据整理成册,咱们去麟德殿面圣

    ——陛下该知道,玄甲会的‘护’,是跨朝代的‘接力’。”

    麟德殿内,武则天翻看着陈清远捧来的“玄甲证物”

    指尖停在唐代“均田令”与秦代“授田制”的对比图上

    ——田亩划分的“百步为亩”制,竟从商鞅变法一直传到贞观之治。

    她抬眸望向狄仁杰,烛火映得镜片发亮:

    “狄爱卿,照此看来,玄甲会不是‘乱臣贼子’,反倒是……‘青史缝补匠’?”

    “陛下明鉴。”

    狄仁杰展开一幅巨大的时间轴帛画,从战国到盛唐的“护民之策”如星子般串联

    “臣查过,每逢朝代更迭、民生凋敝时,玄甲会必出

    ——秦末教百姓‘屯田自守’,汉末传‘代田法’抗灾,隋末护商路不绝……

    他们不扶皇权,只扶‘民脉’,就像老匠补衣,哪里破了补哪里。”

    “可为何要隐姓埋名?”

    武则天指尖敲了敲汉代“常平仓”的诏书

    ——诏书上明写“御史大夫桑弘羊奏请”

    却在竹简内侧藏着玄甲会的“授策”记录

    “大大方方留名,让百姓铭记,不好么?”

    “陛下,”

    林渊忽然想起碎叶城的胡商

    ——他们只知道“玄衣人夜授坎儿井”

    却不知玄衣人姓甚名谁,“玄甲会的人说‘护民无姓,得利无名’

    ——他们怕的不是留名,是留名之后,百姓只记住了‘英雄’,却忘了‘护民’本是人人可为的事。

    就像武将军在洛阳修义仓,百姓只说‘那个扛斧头的将军靠谱’

    却不知这法子,是从汉代常平仓里续来的。”

    “所以他们把‘护民之法’藏在律法、农书、匠作里,借能臣之手推行

    自己则隐于朝野。”陈清远指着《齐民要术》里的“区种法”注脚

    ——贾思勰的农学巨着里,竟有玄甲会“抗灾种植”的手绘图解

    “您瞧,贾思勰写‘区种法可增产三倍’,却没说这法子,是三国时玄甲会旧部在徐州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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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则天忽然轻笑,望着案头的“玄甲证物”

    ——从秦代瓦当到唐代均田券,从汉代竹简到隋代帛画

    千年来的“护民之策”如一条暗河,在青史底下静静流淌。

    她忽然想起太宗皇帝说过的“水可载舟”,此刻只觉这“水”

    竟被无数个“玄衣人”用智慧与心血,一勺一勺地舀进了朝代的“船舱”里。

    “狄爱卿,”她忽然指着时间轴上的“贞观之治”节点,“本朝的‘均田制’‘租庸调制’,可是玄甲会‘递刀’?”

    “正是。”狄仁杰点头,摸出怀里的《贞观政要》残页

    ——页脚用极小的字记着“玄衣人献‘户籍法’于尚书省”

    “贞观年间,玄甲会旧部以‘流民安置使’身份入长安

    教户部造‘手实账’‘户籍簿’,才有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治世。”

    “原来如此。”武则天忽然望向窗外的太史局

    ——陈清远正抱着简策往回走,衣摆沾着蠹鱼啃过的碎纸

    却比任何朝服都带着“青史的重量”

    “林爱卿,你说这玄甲会护了千年,图的究竟是啥?”

    “图的是‘民脉不断,治法可续’。”

    林渊想起武三思在陇右挖渠时说的话

    ——“老百姓的日子,就得像渠水一样,代代流下去”

    “他们知道,朝代会更迭,皇权会易主,但‘让老百姓吃饱穿暖’的法子,不能断。

    所以他们把法子刻进竹简、绣进衣褶、甚至凿进砖头,等着下一个朝代的人来捡、来用、来续。”

    狄仁杰忽然想起洛阳护民坊的“护民鼎”

    ——鼎上刻着从战国到盛唐的护民故事,却没刻一个玄甲会人的名字:

    “陛下,臣有个提议

    ——既然玄甲会的‘护民之法’是历代接力,不如将这些法子整理成《民本通典》

    上至商鞅变法,下至本朝义仓,让后世知道,所谓‘治世’,是千年间无数人攒下的‘护民智慧’。”

    “好个‘民本通典’。”武则天忽然轻笑,指节敲了敲案上的秦代瓦当

    “就按这个来——隐去‘玄甲会’之名,只记‘历代能臣护民遗策’。

    毕竟对老百姓来说,谁献的策不重要,重要的是策能让他们活得好。

    她忽然望向林渊

    “林爱卿,你去传朕口谕:着太史局、户部、工部共修《民本通典》

    凡农桑、水利、商路、仓储之法,皆可入典

    ——就从武三思在陇右挖的渠、碎叶城的护民砖开始。”

    “臣遵旨。”

    林渊握拳领命,忽然想起碎叶小娃画的“护民图”

    ——歪扭的斧头上,叠着无数个朝代的“护民印记”

    “陛下,那玄甲会……往后如何处置?”

    “处置?”

    武则天望着窗外渐升的朝阳,宫墙上的“玄”字瓦当被镀上金边

    “无需处置。他们若想继续‘缝补青史’,朕的朝堂,容得下

    ——但有一条:‘护民’可,‘乱民’不可;‘隐世’可,‘惑世’不可。”

    她忽然轻笑,“再说了,有武三思这样的‘明桩’在护民坊里晃悠

    玄甲会的‘暗桩’,怕是早跟老百姓混成了一片

    ——如此,甚好。”

    狄仁杰与林渊对视一笑

    ——是啊,当玄甲会的“护民之法”变成了老百姓手里的馕饼、渠里的清水

    仓里的粮食,当“玄衣人”变成了扛斧头的武三思、修典籍的陈清远、甚至每个会给邻里送热粥的普通人

    这千年的“护脉”,便早已融入了人间的烟火,不再需要神秘的符文与传说。

    太史局的谯楼传来报时的鼓声

    陈清远捧着新抄的“常平仓规”走过廊下

    衣摆扫过青砖上的“玄”字苔痕

    ——那是千年前的玄衣人留下的

    却在盛唐的晨光里,被踩成了护民路上的,

    一个普通的脚印。而麟德殿内,武则天正提笔在《民本通典》的扉页写下第一行字:

    “民者,国之根也,护根者,非一人之功,乃千代之力。”

    窗外的柳花飘进殿内,落在秦代瓦当与唐代均田券上

    ——千年的时光,在此刻叠成了一片柔软的白。狄仁杰望着这一幕

    忽然轻笑

    ——玄甲会的秘密,终究在盛唐的朝堂上

    照见了最温暖的真相:护民,从来不是某个组织的使命

    而是无数人在无数个朝代里,共同写下的、永不褪色的“民本”二字。

    当午间的日头爬上殿脊,林渊带着《民本通典》的修撰诏命走出麟德殿

    路过护民坊时,正见武三思蹲在地上给小娃们分胡杨木哨

    ——哨声清亮,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却惊不碎这满坊的、跨越千年的、护民的热望。

    而那把曾染过战火的鎏金巨斧,此刻正靠在义仓门口

    刃口映着百姓往来的身影

    ——不是兵器,是千年护民路上

    最实在的、被无数双手接过又放下的、一把普通的“缝补之斧”。

    太史局的蠹鱼依旧在简策间穿梭,

    却不知它们啃食的,不是晦涩的史书,而是千年来无数人护民的心意

    ——那些藏在竹简内侧的“玄”字、刻在砖头上的“护”字、乃至此刻小娃手里的木哨上的“护”字

    终将在青史里,连成一条永不干涸的“民脉”,流向每一个“护民”的明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