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思老大好!”
凯思一到餐厅,他所接手的“帮派”齐声喊道。
喊声响彻四周,正吃饭着的病人齐齐放下碗筷,他们知趣的闭上嘴,等待着这个新出院王的进食。
凯思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就算身上不穿一件衣服,他们也不敢嘲笑自己,踏入餐厅,他迈着不算太大的步伐,向着前方缓步前进。
身边的手下自然的并列排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威风,只可惜他们穿着的是病服而非黑色西装,让外人看着感觉缺一丝丝余味。
他坐在椅子上,尽管这是精神病院,但依然有使者讨好的端着看起来卖相最好的盘子放在凯思的面前。
“老…老大,请用餐!”使者装模作样的拿起盖在盘子上的碗,里面的食物不过是一些黏糊的面食产品,但这些也是他们吃不起的。
“很好,很有精神!”凯思乐呵呵的用机械手臂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鼓励道。
“都是老大领导得当,老大用餐愉快!”说完这些屁话后,使者赶忙小跑离开。
“把头扭过去!”
“老大不喜欢别人看着他吃饭,把头扭过去!”
“混蛋,不想死的都给我扭过头!”
身边的手下对着身边的普通病人奋力喊着,他们自然也乐于配合,就这样,很快,一个独属于凯思的单独空间呈现出来。
看着手下也纷纷背过身子,凯思这才拿起叉筷,开始进食。
在细嚼慢咽后,他拿起一块布子,摸了摸嘴,这才开声说道:“契尔,今天我们去找谁的麻烦?”
穿着蓝白色病服的契尔急忙转过身,他看着已经进食完的凯思,屁颠屁颠跑在他的面前:“报告凯思老大,今天我们该找西西弗帮的麻烦了,他们已经占据这里至少三分之一的地域了,势力快要超过我们了!”
很难想象,一个精神病院能有帮派对立,更存在多帮竞争,但这种事其实很正常。
精神病患者虽然是患者,但仍然需要工作,也可以领取一定的补助,为了积累原始资本,资本家平等的剥削无产与中产者;而帮派为了更快筹备武装资金,他们更会平等的去剥削每个普通人。
不管你是精神病还是正常人,不管你有没有钱,只要你在我的驻地上,就得交钱,不过在医院或者说监狱中,一般都是大帮派的小头目,他们往往在外面屁也不是,但到了这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土皇帝,所以在大部分小头目眼中,其实这是个相当不错的美差。
“好,今天就去找西西弗帮的麻烦!”凯思站起身,套上一块黑布缝制的斗篷,带着身边的小弟,一个十足的傻逼走出更为智障的风范。
“霍米娜怎么样了?”在前往第二监管地的驻地通道中,凯思“不经意“间问道。
契尔笑呵呵的掏出块屏幕,上面的画面正是霍米娜,“报告老大,我已经把她转到单人宿舍了,您随时可以通过这个对她下达指令。”
“很好,契尔,你是个聪明人。”凯思高兴的把屏幕收入囊中,“我相信在你的运作下,我们帮派一定会蒸蒸日上,更创辉煌!”
契尔尽管脸上是笑容,但心里也骂了句煞笔。
曹尼玛,老子在外面吃大饼也就算了,给自己画饼的人也算一方豪杰,他妈的在精神病院也要听你这个煞笔画大饼。
契尔有些怀疑,为什么对于人类来说,画饼这种事情不需要人教,连煞笔都学得会。
…………
“他妈的,该死的神经病,我不找你事,真踏马把我当只会喵喵叫的kt猫了?”
一个不算太大的医生办公室中。
作为西西弗帮驻扎于圣伊度精神病院的库尔勒有些头疼,他刚在手下嘴里了解到,前不久那个装上机械义肢的凯思要上他这里找事。
他是正常人,和这些神经病自然不一样,不能动用武力!不仅是因为自己并没有装载过价格高昂的义肢,更是因为没必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争个第一第二。
“妈的,这是个什么地啊,怎么有装义肢的白痴。”库尔勒挠挠头烦躁的喃喃自语,自己作为领导者,自然要对底下那些人起到震慑作用,也就是说,自己不能不打,让手下人看不起;也不能打的过头,让自己成独杆司令。
“去找几十个蛀虫,让他们拿命挡凯思那群人,我去呼叫外援。”库尔勒拿起身边的呼叫器,对着门外的小弟吩咐道。
“是,老大!”
挂掉传通后,库尔勒揉着太阳穴,于他而言,找外援是个技术活,不能让他把自己的地给抢了,自然也不能太弱,被凯思揉虐。
那…该怎么办呢……
库尔勒正紧锁眉间时,一个人,不,应该说一个白痴蛮不讲理的闯入他的脑海中,库尔勒忽然想到,这家医院的第三监管区有个白痴正好可以利用。
他马上开启手中的传通,输入了串很久没有用过的号码。
号码很快接通,传通亮起的蓝色花纹。
“喂,找我什么事吗,库尔勒!”地火帮派的西塔德蛮横的声音从传通中响起。
“帮我件事。”库尔勒没有多做废话,直接说道,“帮我干掉凯思。”
“做不到,滚犊子。”西塔德听到库尔勒的要求后,直接骂道,“让我帮你当挡箭牌,可以啊,让你妈穿上比基尼和丝袜服侍我一晚上。”
“我阐述你的梦,妈的,换个条件。”库尔勒也不惯着西塔德,他沉下脸,直接说出自己的底牌,“我这里有电磁感应阀,可以让他一分钟用不了义肢。”
“妈的,我草,你有这好东西怎么没把我干掉?”西塔德听到库尔勒说的话,暴雷道。
“煞笔,对付你用得着这东西吗,当个精神病院的老大有勾八成就感,这里每次的分成就够我花销了。”
“妈的,也对,十张金票,如果你真的可以让他那义肢用不了,我帮你干掉他。”
“曹尼玛,十张金票,老子一年才赚一张,三张!”
“哈哈哈哈,三张就三张,让我看看,这个新出的小子有什么狂的资本!”
传通上蓝色的花纹黯淡,库尔勒拉开抽屉,里面单手足握,银色的遥控器静静躺在那里,动这玩意干掉凯思?
库尔勒自然没有这么大方,他只是个想鹬蚌相争,独自得利的渔夫,看着抽屉里躺着的电磁感应阀,库尔勒伸出手,一把抓住,细细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