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脖颈被自己撕开，露出血红色断层气管的保安。
詹姆逐渐冷静下来，他先是涌起一阵呕吐感，顾不上管别的，詹姆匍匐在地，拼命的吐出前不久吃掉的食物。
腐烂与血腥的味道一点点占满了房间，这让詹姆也逐渐清晰起来，刚刚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因为自己想做，于是就做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逐渐变冷的尸体，詹姆无法想象，刚刚还在发出惨叫的男人，是怎么被自己撕开皮肤，破坏呼吸的气管。
这一切都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周围依旧一片黑暗，詹姆想要冷静的思考一会儿，但一阵脚步声响起。
詹姆下意识回头，房门被外面的安保小队拉开，在白的发冷的灯光下，他们无不震惊的看着这个被关在监禁室的病人下唇一片血色，洁白的牙齿上面满是咬碎的皮肤，他的下巴被血附着，随之的便是衣裳被血色染红。
他的身边，那个男人发出嗤嗤的声音，血溅的不算多，只是呲呲的小范围喷着。
“呼叫呼叫，关押患者有强烈袭击意识，已有死者，死者颈部组织缺失，可能患者藏有武器，急需请求增援！”
“趴下，双手举起！”
“把嘴张开，蹲下，把手举起！”
七七八八的声音一瞬间响起，几盏手电的光刺入詹姆的眼球，让他下意识避开光线，詹姆自然没有傻到单枪匹马和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卫队硬碰硬，他闭着张开嘴，把手伸出，缓缓蹲下。
“患者已被控制，不需增员，准备寻找武器……”后方，保卫队的头头正对着呼叫器说话时，被一边的属下拽住。
“琼斯先生，你…你看…他的嘴……”
琼斯茫然向着米卡尔指着的方向望去，詹姆张开的嘴里，白皙色的皮肤碎片，如此的耀眼。
“怪物…他绝对是怪物……”琼斯看着眼前的宛如怪物的詹姆，吃惊的喃喃自语呢喃道。
靠近詹姆的安保队员直接送了他一枪托，钢铁所铸的枪托狠狠打在詹姆的脸上，一阵晕眩袭来，头颅狠狠摔在地上，黑暗包裹住视线，大脑再也无法思考，詹姆就这样再次被击晕。
…………
“医生…”琼斯犹豫片刻，他对着趴在死者身边的医生问道，“如果我说这一切的伤害是由人类所做到的，您会怎么想？”
约翰皱皱眉，虽然这次加班给了加班费，但是他还是学过医的，这种伤口程度压根不可能是人为的。
“琼斯先生，医疗诊断是需要依据的，空口无……”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约翰吃惊的看着琼斯手里抱着的屏幕，上面赫然播放着詹姆如何把那个叫斯林特的可怜虫折磨至死。
先是眼珠，然后踢裆，在死者丧失一定自理能力情况下重力击打神经系统导致晕厥最后残忍撕裂脖颈，当约翰看到詹姆碎裂斯林特的颈骨时，他震惊的喃喃自语。
“慈爱的董事长啊，我究竟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
约翰想起昨天对詹姆的举动不禁有些后怕，那个患者可是可以将人虐杀至死的存在啊……
“琼斯先生，这大概已经不是我能管辖的范围了，等患者醒来后我会紧急做一次精神正常度测试，倘若结果不佳，就看你们那边的意思了。”
琼斯拿起身边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温热的潮湿扑面而来，他舒舒服服抹了把脸，“不能联系警务，尸体你看该如何解决，封口的事情我们这边会安排好。”
“好。”约翰点点头，他复杂的继续看着视频中詹姆疯狂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工作了。
就这个月！这个月过完就辞职。
约翰揉了揉发僵的胳膊，疲惫的想着。
…………
当冰冷的水泼到脸上，在寒冷的刺激下，詹姆瞬间醒来，身上刺骨的寒冷让他不由打起了哆嗦。
此刻的他被关在一个不算太大房间里，自己面前坐着两人，左边的是名服装极为暴露的“兔女郎。”而她的身边则是约翰医生，他歉意的笑着把手上的塑料桶放在地板上
“呵呵，请你不要介意，詹姆先生，这种方法在我就职岁月里往往是最有效的，哦对了，忘了和你介绍，我身边这位是粥小姐，因为家里没什么位置，我干脆就把服务场地设在这里了，希望你不要多介意，这几天我火气有点大。”
“可以了，宝贝。”约翰拍了下身边小姐的臀部，后者顺从的瞥了一媚眼。
詹姆懵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噢，嘶…詹姆先生，您一定还记得前不久…嘶，宝贝就那里，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吧。”约翰拿起身边的病历夹。
他看也不看詹姆一眼，而是单手扶腰，嘶嘶的喘气。
看着面前荒唐的场景，詹姆不知为何有些麻木。
“呵呵，想必也不用我重复了，稍等我会将您连接脑端，进行精神程度测试场景，您放心，您有医保，大概率不会有危险问题。”
詹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捆绑住，他并没有慌张，可能是因为自己前身是职业的缘故，他反而很快冷静下来。
“我是神经病，就算杀也很正常吧人……”
约翰在巧舌如簧的技巧下很快缴枪投降，“噢噢，停停停，别费口舌了。“，他粗暴的揉了揉身下人的头，“没事，詹姆先生，这就不是您该考虑的问题了。”
粥小姐在服务完后，提着一边的包扭着腰大摇大摆离开了。
约翰从一边拿起脑端接口，插入岔口。
没有多做反抗的詹姆大脑瞬间空白，而又瞬间连接起各种事宜，眼睁睁看着詹姆昏迷后约翰翻开着手中指示仪上的选项，所谓精神检测，其实也很简单。
从当事人记忆中挑选一件事，来让其本身重演，当事人不同的选择记录在案，在人工ai高算法的情况下，依据新世纪法律来评判此人对社会是否有危险性。
詹姆自然不知道，当他眼前出现的画面时，他诧异的睁大双眼。
“我去，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