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再嫁当日,小侯爷跪拦花轿哭疯了 > 第108章 和离难不成是我逼的?!
    “这是我的大嫂欧阳静婉。自大哥去世后,她带着清名一直住在家里,这次是因为清名病了,才来南洲城找我。”

    欧阳静婉面上浮起恰到好处的赧然,珍珠耳坠随着颔首的动作轻晃。

    “瞧我这冒失劲儿!你就是知念吧?昨夜淮年同我说起时,我还愧疚得很,新婚夜闹了这一出,实在对不住。只是孩子病得凶险,做母亲的……”

    尾音染上哽咽,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擦眼泪。

    “嫂嫂,无妨,清名身体最重要。”沈知念眉眼含笑,温婉的话语里带着真诚。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亲卫疾风匆匆禀道:“将军,该出发了!”

    裴淮年转头看向沈知念,目光柔软:“我要进宫一趟,约莫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家中事务我已嘱咐管家,一切以你说的为准。”

    他顿了顿:“清明这边,劳烦大嫂费心。”

    说罢,他大步离去。

    看着裴淮年背影消失不见,欧阳静婉敛了笑,将锦带递给旁边的丫鬟,淡淡吩咐:“送去洗了吧。”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沈知念,眼角眉梢又浮起笑意:“知念,淮年他一向如此冷淡,不解风情,你嫁给他,可要多多担待。”

    “不会,裴将军是很好的人。”沈知念回以浅笑,目光望向屋内,“大嫂,再去看看清名吧,他情况如何了?”

    “我与你同岁,你唤我静婉便好。”欧阳静婉说着,轻轻挽住沈知念的手腕往屋内引,指尖的温度带着一丝微凉。

    “清名还是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说些胡话……也不知何时能彻底清醒。”

    沈知念探了探孩子的额头,触感已不像昨日那般灼人。

    “烧已经退了大半,估摸着今日就能醒。我这就按昨日的方子去抓药,连着喝三天,清名定会好起来。”

    “辛苦你了,知念。”欧阳静婉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语气里满是感激,“只是,清名的情况怕是一两日好不了,可能要多麻烦你们一阵子了……”

    “嫂嫂不必客气。”沈知念回以温和的笑意,“照顾清名是应当的。”

    话音落下,她转身跨出门槛,晨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与屋内明暗交织的光影悄然分割。

    ……

    春风楼,人声鼎沸。

    宋鹤鸣瘫坐在角落,面前横七竖八摆着几个空酒坛。

    邻桌食客推杯换盏的议论声如蜂群般涌来。

    “昨日你去看了吗?裴将军府成亲那排场,十里红妆都快把南洲城铺满了!”

    “可不是!新娘子是定远侯的前妻沈知念,那可当真是大家闺秀,席间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人家愣是半点没乱了阵脚!”

    “啧啧,被郡主用剑指着,换成旁的新妇,早该又哭又怕了,怪不得二嫁还能当将军夫人,果真是有风范!”

    宋鹤鸣捏着酒盏的指节发白,突然冷笑出声,声音混着酒气沙哑刺耳:“沈知念……将军夫人,将军夫人……沈知念…”

    呢喃两声后,他重重拍桌:“小二!再来一坛!”

    跑堂的小二苦着脸凑过来:“侯爷,您这都喝了七八坛了,再喝身子……”

    “少废话!”宋鹤鸣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溅起几滴残酒,“爷有的是钱!”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闪过。

    许阿狸夺过小二手中的酒坛,裙摆扫过邻桌食客惊讶的目光,径直在宋鹤鸣对面落座。

    她挑眉晃了晃酒坛:“怎么一个人闷头喝?来,我陪你一起!”

    宋鹤鸣仰头灌下最后一口残酒,喉结滚动间,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颌滴在衣襟上。

    他盯着许阿狸,突然仰头叹了一口气:“阿狸,你怎么来了?”

    “来陪你喝酒啊。”许阿狸仰起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她随意抹了把嘴角,银铃般的笑声混着酒香荡开:“还是这般大口喝酒,来的爽快!”

    话音落尽,她余光悄悄瞥向宋鹤鸣,却只看到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

    往日会带着笑意凝望她的目光消失不见,此刻他只是死死盯着手中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青瓷盏里盛着的不是酒,而是别的什么心爱之物。

    邻桌食客的窃窃私语顺着酒气飘来,虽刻意压低声音,却还是刺得人耳膜生疼。

    “那不是定远侯吗?听说昨日将军府大婚,他在侯府发了好大一场火……”

    “嘘,小点声!没看对面坐着许姑娘吗?她原本都要成了定远侯夫人了,谁能想到临门一脚……”

    “可不是!要我说啊,侯爷许是后悔了,那许阿狸怕是只能回戏班子唱戏喽。”

    “啧啧!”

    议论声戛然而止,许阿狸猛然攥紧酒壶,她强撑着笑意看向宋鹤鸣,却见他又抓起酒坛,仰头灌下大半。

    “鹤鸣,昨日我们亲事还没完,再挑个吉时吉日补办吧。”

    许阿狸晃着酒盏,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口,眼尾却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补办?”宋鹤鸣慢悠悠站起身,酒气上涌的脸涨得通红,红木凳子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就是因为要娶你做平妻,知念才同我闹得这般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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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阿狸脸色骤变,手中酒盏砸在桌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和离难不成是我逼的?”

    她扯着嘴角冷笑,“当初是你说她无趣,她如今成了将军夫人,难道你还惦记着她不成?”

    宋鹤鸣踉跄半步扶住桌子,眼底一片猩红。

    他沉默良久,喉结艰难地滚动:“阿狸,侯府早已亏空。之前给你买宅子、置首饰,家底已经……暂时实在拿不出补办婚礼的银子。”

    “怎么可能?!”许阿狸猛地起身:“堂堂定远侯府,连场婚事的银钱都没有吗?!用库房的东西抵也行,我只要一半聘礼,其余的走个过场还不行吗?”

    “知念和离时,带走了她全部嫁妆。”宋鹤鸣盯着满地狼藉,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库房如今……空空如也。”

    “她竟把钱全卷走了?!”许阿狸一脸不可置信。

    “她拿的、是自己的嫁妆。”宋鹤鸣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

    “嫁妆?谁知道她拿走的嫁妆里面有没有侯府的东西?!”许阿狸跟上去。

    “住口!”宋鹤鸣突然暴喝,酒意上涌的脸庞青筋暴起,“知念不是那种人!”

    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仿佛要将所有无力和愤怒都压进掌心。

    “好,好!”许阿狸顿住脚,声音越发尖锐:“当初你说要风光娶我进门,原来都是哄人的空话!现在没有婚宴,没有排场,两手空空就想我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