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国都城的天空,雨幕如注,

    仿佛老天爷也在为这即将发生的悲壮之事而落泪。

    本应明日才被押解出城的太子朱方正,

    却在今晚毅然决然地孤身一人离开了京城,

    向着安岩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溅起的水花,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仿佛是他心中坚定信念的映射。

    申时三刻,安岩关城门。

    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远处,一辆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驶来,

    马蹄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停稳,朱方正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

    “来者何人?” 守卫的士兵警惕地喊道。

    朱方正缓缓扯下黑袍,露出那张坚毅而熟悉的面容。

    雨水顺着他的眉眼流淌,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眼中的决然。

    “太子殿下!”

    张明远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眼中满是痛楚与不舍,声音微微颤抖,

    “末将愿护送太子出城。”

    他们已然得知消息,太子为了不连累他人

    ,主动自贬为庶民,打算孤身一人前往边境,

    一心赴死,以换取幽国百姓的安宁。

    西境安岩城外,朱方正轻轻摇头,

    目光坚定地看着张明远,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却无法模糊朱方正的决心,

    “不必了。

    不要做无必要的牺牲,你守好关隘。

    若我死了,告诉幽国百姓,我是站着死的,永不屈服。”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毅然走向城外大武国联军大营。

    夕阳的余晖挣扎着从云层缝隙中透出,洒在他身上,

    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宛如一柄插入敌阵的利剑,孤独却又无比坚定。

    他知道,此去必死,但他更知道,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大武国联军的营帐连绵不绝,如一片灰色的海洋,

    将幽国边境的西境安岩城围得水泄不通。

    那营帐的排布规整而有序,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发出 “呼呼” 的声响,彰显着这支联军的强大与威严。

    联军的士兵们在营帐间穿梭忙碌,有的在擦拭兵器,

    粗糙的大手来回摩挲着冰冷的刀刃,眼神中透着嗜血的光芒;

    有的在搬运粮草,沉重的粮袋压在他们肩上,

    却压不住他们对战争胜利的渴望,一片大战前夕的紧张氛围。

    大武军帐中,孙悟握着酒盏,眼神平静地看着帐外,

    “幽国太子来了。”

    “就来了他一人。”

    副将在一旁低声说道,眼中满是疑惑。

    孙悟望着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

    忽然想起自己十六岁第一次上战场,也是这样无所畏惧的眼神。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转头对副将说:

    “去告诉投石机部队,暂缓进攻。

    本帅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太子朱方正那孤身一人的身影出现在联军视野之中时,

    整个联军阵营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在他们眼中,这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

    简直是自不量力,如同一只蝼蚁般可笑。

    “这就是幽国的太子?

    莫不是疯了,竟独自一人前来送死!”

    一名联军士兵大笑着说道,那笑声尖锐而刺耳,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笑声在联军营帐间回荡,

    仿佛要将这阴沉的天空都撕裂。

    暮色渐沉,朱方正走到联军阵前时,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正如同鲜血般染红天际,

    仿佛是为这场即将展开的悲壮对决铺上了一层血色的帷幕。

    他停下脚步,雨水在他脚下汇聚成小水洼,

    抬头望向孙悟所在的中军大帐,声音清亮如钟,在风雨中传得很远:

    “大武军神孙悟!

    朱方正已至,要杀要剐,随你!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能否放过我幽国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孙悟坐在中军大帐中,听到朱方正的喊话,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高声回应道:

    “我说是你们傻,还是我们傻,

    我们兴师动众,就白跑一趟吗。

    我答应,我的儿郎们也不会答应啊。”

    他站起身,走出营帐,眼神中透着冷漠与残忍,

    “你死了,幽国的田地就成为我们的马场,

    男的成为我们的奴隶,女人成为我们的女奴。”

    说罢,他露出狡诈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太子朱方正听闻此言,眼中怒火燃烧,“唰” 的一声拔出刀,

    刀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雨水顺着刀刃滑落。

    他一人面对百万大军,身姿挺拔,无所畏惧。

    军神孙悟见状,扫视一圈麾下将领,大声说道

    :“谁愿意上前,替本王拿下他的人头,算他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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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一个小国的大将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他手持长枪,枪尖直指朱方正,大声吼道:

    “乳臭未干的小子,拿命来!”

    那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有些单薄。

    朱方正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迎着敌将冲去。

    两人瞬间交锋,只见朱方正刀法凌厉,如闪电般划过

    ,敌将的长枪还未完全刺出,便被朱方正一刀斩断枪头。

    紧接着,朱方正反手一刀,那敌将躲避不及,

    被斩于马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的泥水。

    这一幕让联军众人惊愕不已,但很快,

    又有不少人被首功的诱惑冲昏头脑,纷纷拍马而出,想要争抢这首功。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朱方正的实力。

    朱方正刀法娴熟,身形矫健,在敌群中如入无人之境,

    来一个斩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一时间,鲜血飞溅,惨叫连连,敌将们纷纷被斩于马下。

    军神孙悟见此情景,脸色愈发难看。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对身旁的万户们说道:

    “你们几个,一起上,务必拿下他!”

    座下不少万户得令,骑着战马,挥舞着兵器,

    气势汹汹地冲向朱方正。

    这些万户皆是身经百战之辈,他们配合默契,从不同方向对朱方正展开攻击。

    朱方正却丝毫不惧,他眼神冷静,

    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风,与这些万户们展开殊死搏斗。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雨水被溅得四处飞散。

    朱方正虽然勇猛,但毕竟寡不敌众,

    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些伤痕,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染红了他的粗布麻衣。

    但朱方正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越战越勇。

    他看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手中大刀高高举起,

    一道寒光闪过,竟将一名万户的手臂砍断。

    那万户惨叫着跌落马下,其他万户见状,

    心中一惊,攻势也微微一滞。

    朱方正趁机猛冲过去,又是几刀,将几名万户斩于马下。

    军神孙悟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铁青,心中既恼怒又有些佩服。

    他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在百万大军面前,竟能如此英勇无畏。

    在斩杀了数名敌将后,太子朱方正突然勒住缰绳,停下了攻击。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面露惧色的联军将领,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他将大刀插入地上,双手迅速解开裤带,

    当着百万大军的面,肆无忌惮地撒起尿来。

    他一边撒尿,一边嚣张地指着联军士兵,大声喊道:

    “还有更厉害的吗?”

    这一举动,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联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羞辱人的举动,纷纷叫嚷着要冲上去将太子碎尸万段。

    而那些小国的带兵皇帝、首领、大汗们,

    也被太子的这一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着这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比,

    却又做出如此荒诞举动的太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朱方正,真是个奇人!

    如此胆识,如此气魄,当真是世间少有!”

    一名小国的皇帝忍不住感叹道,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生子当如朱方正!

    朱春秋能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另一位首领也由衷地赞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一时间,“生子当如朱方正” 的赞叹声在联军中此起彼伏。

    虽然太子的行为让他们感到愤怒和羞辱,

    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太子朱方正的英勇和胆气,让他们心生敬佩。

    要是其他人,估计早就腿软吓尿了。

    在这片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场上,太子朱方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

    让自己的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