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第 121 章

    “噼里啪啦!”

    虽然还离过年早着呢,但纪长烽家门口却已经挂着两团鞭炮了,此刻点着以后,爆炸迸溅出一段段红色的碎屑,炸裂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惹来不少围观群众带着羡慕和欢喜的笑脸。

    小孩子捂着耳朵,兴奋的在门口围了一圈,不住的往门口里面瞧,可惜咋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次重新修房子,纪长烽连大门口都重新修了,高高的铁门上面用铁丝焊接出对称的复杂纹路,红色的布条挂在门口,大门上方平铺了一大段可以挡雨的水泥台,就连周围的院墙都修高了不少,看着着实气派。

    也遮挡了不少窥视的视线。

    纪长烽小心眼着呢,重新修房子,自然得把院墙好好修修,门一关,甭管是前面住着的裴青寂,还是隔壁院子的徐强、杨桂华老太太一家,都看不着他院子里的情况。

    他要经常带棠棠出来晒太阳,他的棠棠,谁都不给看。

    一大早就已经提前在屋顶上放了一堆堆的东西,纪长烽和宝贵他们等到了吉时,就要抓着东西往下扔,让村民们沾沾喜气。

    他羡慕地摸了摸。

    一大把一大把的糖块宛如天女散花一般从房顶上撒了下来,那些个村民们仰着头,追寻着撒东西的纪长烽的方向张开双手,拼命的试图多抓点。

    他那双漆黑的双瞳专注地看着她,唇角带着点上翘的弧度。

    村子里的那些个村民们,吃完了中午的一顿饭,就收拾着回家了。

    虞棠脑子里飞速闪过这句话,又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有些郁闷。

    可此刻最热的不是他的身体,是他的心。

    他冲的是冷水澡。

    纪长烽飞快地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把那些盘碗洗刷完,桌椅搬弄好。

    他不敢进屋,直接在院子里劈柴。

    他这话问的其实是多余的,毕竟虞棠每天都得洗澡。

    纪长烽现在的眼神,要不是碍于二狗他们还在这,虞棠都要怀疑,纪长烽是不是会直接朝她扑过来,就像是野兽叼着猎物那样,啃咬着她的脖颈。

    不知道纪长烽有没有把这些糖块给何岁岁和许苗苗她们分点,她们年纪小应该很喜欢吃这些糖块了吧。

    地上的东西多,不少村民们都捡了好一会儿才捡干净,甚至生怕自己有漏的,有人甚至差点把院子的草都薅一遍。

    这幅情景可真眼熟,当初虞棠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当天晚上,似乎也像是现在一样吧。

    屋外的桌子上,国庆忍不住:“说起来,最近这两天宴席吃得有点多哈,又是李家,又是长烽哥家,这最近果然是好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还能吃上长烽哥家的席,长烽哥家的席,那是这个!”

    纪长烽喉结滚动了下,他那双黑瞳直直地望向窗口,觉得此刻就算是没有那红色的喜字,也比当初结婚的时候,更像洞房花烛夜。

    现在……

    他现在,被虞棠拿捏的死死的。

    “棠棠,洗澡吗?我给你烧火!”

    虞棠是从来不干活的,纪长烽也没想让虞棠做饭,她的炸厨房能力,纪长烽是知晓的,所以他专门雇了个做宴席的大师傅,炉灶生得旺旺的,屋外一大长条路,又摆起了宴席。

    二狗等人有心想着吃完饭了再好好的看看纪长烽和虞棠的屋子前院后院,但是被敏锐的栓子一把拽住了:“走,搁这呆着干嘛,别耽误长烽哥和嫂子单独相处,二人世界懂不懂。”

    纪长烽给虞棠剥完虾,自己去洗手,路过听到国庆的话,黑瞳转了转,像是在思考。

    要怎么……才能避过去!

    虽然隔着一扇窗,屋外又艳阳高照,但虞棠却分明觉得,纪长烽在往下望的第一眼,就和她的视线对上了。

    可不能耽误他侄子侄女的诞生啊。

    纪长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又一眼,心想怎么还不到晚上。

    虞棠早早就到了屋子里,原本还在到处看看这新家的模样,转一圈觉得确实是比之前好多了,但她也没什么特别新奇的感觉,正困得无聊。

    纪长烽觉得自己现如今太燥热了,得冷静冷静才行。

    栓子感慨:“长烽哥,这屋子彻底收拾好了,按上家具,可真好看,真亮堂,这屋子里光溜溜的就是瓷砖了吧,以后都不会被烟熏黑了吧,真好。”

    不过这样也好,清静。

    可纪长烽这回也不知是真的赚到钱了,还是心情顺畅大气,直接扔下来不少烟、糖块、白面做的点了红点的饽饽。

    ……他能不开心吗。

    虞棠望了会儿窗外,觉得有点不理解。

    虞棠从那一盘糖块里挑了个自己喜欢的口味,剥开放进嘴里。

    接不住,砸在地上,一堆人就蹲在那着急忙慌的捡,一边怕东西被别人捡走了,一边又怕自己动作慢了来不及接下一波的东西。

    今天就是纪长烽上梁的日子。

    屋外是暖呼呼的太阳。

    这下不用栓子拽他了,他自己就能走了,而且走得比谁都快。

    临走的时候看看谁拿得多,谁拿得少,拿的少的觉得自己吃亏了,拿的多的则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得出门。

    他脱去衣服,浑身肌肉紧绷,脑子里这些柴火仿佛变成了燃烧在他心里的火。

    他现如今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嫌弃虞棠,老拿虞棠和李春芳做对比了。

    屋外围着的那一大群村民们,顺着打开的大门钻进院子里,还没等仔细观摩院子里的情况,就率先看到了站在屋顶上的纪长烽和宝贵等人。

    往常人家上梁,是没有像纪长烽这样大手笔的扔糖块的,大多是扔些水果,就算是扔糖也都是那种便宜的麦芽糖。

    之前本来家里囤了不少柴火,但因为那次火灾,几乎都烧着了,导致现如今纪长烽有的是活干,每天都得劈柴。

    这才几点,还有的等呢。

    唔,好甜。

    宝贵等人没敢进虞棠的屋子,就在纪长烽的屋子和炉灶间打转,越看越惊讶,摸着那漂亮的电视和洗衣机,心里都在期待,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买得起这样的东西。

    啊,她为什么老是莫名其妙许诺那么多事情,纪长烽这个汉子,看着老实,但真的又是威逼利诱,又是卖乖,实际上一点也不老实!

    纪长烽在那收拾盘碗,收拾桌椅,冷不丁一回头,看到了窗口的虞棠,他蓦地有点发愣。

    二狗嘟囔几句,看到窗口虞棠趴在那,小脸白得要命,再看看纪长烽站在门口,一副冷面神恨不得早点送他们走的样子,他瞬间领悟。

    虞棠懒得动弹,纪长烽直接每样都给虞棠端了些过来,又习以为常的,娴熟的伺候虞棠吃饭。

    虞棠脑子乱糟糟的,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纪长烽,要怎么拒绝今天晚上的事情,纪长烽和栓子他们就已经进屋了。

    只不过那时候,不仅屋子里挂着满是红色的喜字和帘子,虞棠和他的关系也是水火不容的。

    虞棠脑袋发散般的胡思乱想着,窗口出现黑影和声响,她循声望去,发现是纪长烽他们从屋顶下来了。

    他比了个大拇指的动作。

    虞棠这澡洗得够久,久到水凉了,纪长烽在外面收拾准备晚上的饭菜,一副要吃得饱饱好干活的架势。

    他期待今天,似乎真的已经很久了。

    等下安排几桌,简单的吃点上梁饭,大家凑凑热闹沾沾喜气就行了。

    虞棠在屋子里,把他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默不作声的给自己洗澡,实际上脑子快要转得冒烟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边那一大盘糖块、饽饽和好吃的,觉得这种风俗旧习可真危险,那么多人在底下捡东西,有人蹲着有人直起腰,要是发生踩踏事件受伤了可怎么办。

    ……下年,会不会多一个可以庆贺的节日呢。

    以前,都是虞棠洗完了澡,纪长烽再洗的,但今天,烧了一锅水,纪长烽甚至来不及等虞棠洗完澡,自己就抱着一个盆在外面给自己冲澡。

    “什么二人世界……”

    孩子懵懵懂懂被抱走,就在下一刻,纪长烽他们在鞭炮声中,一人抱着一个小箱子,往下扔东西。

    哪知道很快,先是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着──

    国庆等人深知,这也就是嫂子在屋子里,村子里的人不太敢进屋,这要是以前,村子里人屋子上梁,早就有人趴窗户进屋看看里面情况了。

    况且抢得那么狠,脸都红了,就为了这一小把东西,多危险,不值得。

    纪长烽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很开心。

    不过可能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习俗吧。

    虞棠:“……”

    都说上梁的时候,下面接东西的人越多寓意越好,今天来的人真就是很多,纪长烽他们把几个箱子撒空,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深。

    纪长烽吆喝一声,声音沙哑得让他自己都发愣。

    他急躁的抬眼去看天空,从未有哪一刻觉得白天这么漫长过。

    上梁是只需要提供一顿饭就行的。

    快了,在长烽哥店里打工,他们赚得比以前起早贪黑多多了,钱也攒的多多的,迟早他们也能买得起!

    有小孩子还不懂,好奇的嗦着手指头站在院内,被旁边的大人一把拽走:“别在这愣着娃,等下扔下来东西被砸到,躲开点,离远点。”

    新房修好了以后,按村里人的讲究,都得找个良辰吉日,给房屋上梁。

    小麦色的肌肉随着动作而颤动,纪长烽额头出了汗,顺着脸颊淌下来,湿漉漉的弄了一身。

    第 122 章   第 122 章

    天色渐晚,炊烟袅袅。

    纪长烽在屋子里摆了张圆桌,放了中午宴席的饭菜。

    重新装修以后的屋子比之前的老房子要亮堂的多,窗口的窗帘也是厚实遮光的帘子,上面印着渐变的浅粉色,是纪长烽估摸着虞棠会喜欢的款式。

    头顶白炽灯撒下光亮,虞棠在吃饭。

    她以前吃饭速度就慢,相比较纪长烽,她通常细嚼慢咽,慢条斯理,每一口都吃得秀气。

    今天她的动作格外放慢,嫣红的唇因为吃了菜而染上一层汁水,显得晶亮水润。

    虞棠并没太在意,低头的瞬间用舌尖舔走汤汁,留下湿润的水痕,唇瓣微微颤动,湿漉漉的一层。

    忽地她一顿,抬头就看到纪长烽,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定定地看着她。

    砰砰砰……

    可面对纪长烽的这双眼,虞棠不知为何硬是移开了视线:“我……我不舒服,今天,不想……”

    在滚烫唇舌落下来的一瞬间,纪长烽粗糙的手指勾着虞棠的睡衣领口,一下下解开上面的扣子。

    这是个很拙劣的借口,甚至还不如不说,至少纪长烽就轻笑出声。

    这点喘息的声音就像是助燃剂,虞棠仰头看过去的时候,感觉纪长烽的眼角都泛红,喉结滚动,就像是狼一般,几乎要发出饥饿的信号。

    他快步把虞棠抱进屋,抬脚踹开房门,在把虞棠放到炕上的同时,扯开了自己衬衫的衣领,露出那一块块壮硕的小麦色胸肌。

    他试探性地蹲下身子,几乎半跪在虞棠面前,抬眼看她:“棠棠,咱们试一试好吗?如果你说不舒服,我就停下来,以你舒服为主,好吗?”

    “哦?”

    那架秋千放在花坛旁边,坐着的地方垫着厚厚的垫子,就连秋千的两边绳索,都怕虞棠磨破手,而包裹住。

    她脑子里迅速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大包,脑子在轰然乱起来的同时,嘴也开始胡说:“我经期了,肚子不舒服,也不能那个……”

    吃完了饭,是正常两个人休息的时间,但是今天……同时也是他们之前定好的,亲密纠缠的时间。

    虞棠都能想象的出来,只要她点头,下一瞬收拾好碗筷,纪长烽就能把她搂在怀里,按倒在炕上,用像上次一样的……把她缠得浑身发颤,香汗淋漓。

    小麦色的宽大手掌和白皙的脚掌对比强烈。

    虞棠忍不住低咳,有些恼羞,不知道纪长烽是怎么正大光明在院子里说这些的。

    他说着,长腿把虞棠的膝盖分开,双瞳极其有侵略感的逼近虞棠。

    “棠棠……”

    虞棠脑子里非常清楚这句话代表的含义。

    甚至,今天比之前那次还要……

    纪长烽可真是……不仅零件非人类,这种持续能力也真非人类。

    他伸出手,抓住虞棠攥着秋千绳索的手,两只手叠在一起,虞棠想要挪开,纪长烽就紧追不舍,最后还是十指紧握,把虞棠的手紧紧抓住。

    虞棠:“……”

    但反应过来之后。

    纪长烽笑了笑。

    秋千架上爬了不少花,两侧都是会爬的绿叶,稍微一摇晃,旁边花坛的香味扑面而来,是个极其不错的好风景。

    都不用说,虞棠稍微一瞥,就能看到白炽灯下,坐在炕上的纪长烽那极其明显的形状,让虞棠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很多记忆,那些热意的,那天晚上所亲身经历过的……

    感受到紧贴着纪长烽的那股温热,还有他胸口紧绷的肌肉,看到纪长烽关切询问她的模样,和一下下拍打在她后背的手掌,虞棠趴在纪长烽胸口,被他搂着,脑子里是恍惚一阵的。

    “不……”

    忍耐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他,今天终于可以……圆满了。

    他还以为他本钱不错,可以让虞棠满意的,结果没想到虞棠一直抵触这个吗!

    虞棠在秋千架上坐下,稍微晃了晃,身后就多了个脑袋。

    屋外天色在暗下去的同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种无法言说的暧昧流淌在屋子里,让虞棠下意识攥紧了筷子。

    虞棠在他怀里,急喘几下,终于抬起身,面颊都是滚烫的,嫣红的唇咬来咬去,终于还是讲实话:“你,你不正常!我害怕!”

    纪长烽笑:“那怎么办,不换下来会不舒服的棠棠。”

    虞棠在秋千架上,试图用手比划,脸泛红:“你……正常人没你那样,我们不匹配,你那个太过分了,我会受伤的,我不行,我害怕。”

    虞棠看着瘦,身材却极其惹眼,胸口的睡衣几乎是在第二个扣子被解开的同时就崩开,纪长烽粗糙的手背触碰到那股触感时,眼也红了。

    他身上实在是热乎,像是个暖炉,宽大的身体整个轻轻松松的把虞棠包裹住,让虞棠的后背感受到那股温热。

    忽地。

    再看到纪长烽灼热的视线,想到他一下午焦灼的模样,蓦地面上一热,嗔怒:“看什么看!”

    虞棠下意识仰头,对上了纪长烽那垂下来的漆黑视线。

    含糊着发声,纪长烽喉结滚动。

    因为虞棠不管是一天一套的衣服,还是里面的内衣内裤,从来都是纪长烽洗的,如果来了经期,那洗内裤的纪长烽第一时间就会发现。

    虞棠护着自己的裤子,生怕丧心病狂的纪长烽真的要扒掉她的裤子:“不许乱动,纪长烽!”

    还是纪长烽先放缓语气:“棠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别害怕,我不会强逼你……”

    不,不是说越……的,越好吗!

    关键时刻,纪长烽宽大温热的掌心护在虞棠身后,把她一把拽回来,搂在怀里。

    纪长烽故意凑到虞棠面前,蹲下来,作势要对她伸出手:“那棠棠你把裤子脱下来,我把你脏掉的内裤洗了,然后去给你替换一个月事带。”

    此刻,纪长烽的脸色宛如天塌了一般,几乎要成为一座雕像。

    躲避了一下午,在已经天黑了的情况下,避无可避。

    只是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气息烧得更烈,虞棠被白炽灯照得恍惚,脖颈上被扑上来的纪长烽几乎是迫不及待般贴上来舔∣舐啃∣咬,留下一长串水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他的手落在虞棠的腰上,刚刚触碰到那片白皙的,光滑的皮肤,就被恼羞成怒的虞棠一把打掉手。

    她有心想要拖延时间,可碗里最后一点米饭也在之前被她送进口中。

    屋子里还点着灯,照亮了那一片空间,黑夜里,这点灯的光亮就像是一团火,肆意的点燃了纪长烽。

    纪长烽:“!!!”

    她含糊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脚被人抬起来。

    虞棠低头看他,本意是看他给自己暖脚,结果顺着视线看到他那还没消退的……

    今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匆忙,虞棠光着脚,纪长烽怕虞棠着凉,把她的脚抬起来,在自己怀里一点点给她暖脚。

    纪长烽收回视线,飞快地吃完自己碗里的饭,询问虞棠:“棠棠你……吃好了吗?”

    灯光很亮,虞棠倚在墙边,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口中发出急喘。

    她飞也似得推开门,脑子里还在想着要怎么拒绝,等出门看到院子里纪长烽给她做的秋千,脚步一顿。

    虞棠隐约听到纪长烽轻轻低喘一声,也像是在叹气。

    纪长烽像是大型犬一样趴在她的身后,脑袋抵在她的颈窝,发出闷哼:“棠棠当初答应好的,今天是要赖账吗?”

    即使努力在忍耐,让自己放轻动作,可忍耐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念头,在今天可以释放的信号下,宛如火烧燎原般在纪长烽脑子里一点点壮大。

    坐在秋千架上,想要躲开都无处可躲,虞棠知道纪长烽不会在外面扒她裤子,是在故意逗她,但她还是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仰,双手紧紧的攥住秋千的绳索两边。

    纪长烽短暂思考两秒,坚定摇头:“别害怕棠棠,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棠棠你不要看……觉得它……就害怕,实际上它不吓人的,而且我也不会很过分,我会小心的,会温柔一点,毕竟我们都没经验……”

    纪长烽一顿:“什么?”

    “啪──!”

    纪长烽放下她的脚,试探性地凑过来,仰头询问她:“棠棠……?”

    知道虞棠只是因为这种事情抵触他,纪长烽松了口气,可提到对他那地方的不满,纪长烽又瞬间绷紧神经。

    白日上梁的鞭炮碎屑没扫干净,落了一个崩在秋千架旁,忽地发出一声响。

    “好了。”

    心有余悸,导致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虞棠因为身体之前的后仰差点摔地,现在还有后怕。

    他也是个没经历过的,但村里的半大小子不少都结婚了,他或多或少也都清楚,此刻被虞棠这么一说,脑子里都是茫然的。

    之前只是开胃小菜,今天,纪长烽似乎是真的,并非小打小闹,而是要动真格的了。

    “我怕。”

    虞棠的面颊不知为何忽地泛热,她移开眼,不想去看纪长烽,直接起身,带着点逃避的意味:“我……屋子里太热了,我出去吹吹风。”

    虞棠闷哼一声,发出点抑制不住的急促喘息。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把虞棠惊到,她下意识扭头,结果忘记自己在秋千架上,也忘记自己身体还在后仰,这平衡没掌握好,差点要从秋千架上摔下去。

    明明当初所谓的答应,是纪长烽在那种情况下威逼利诱她的,虞棠蛮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他。

    他起身,在虞棠的惊呼声中,拦腰抱起了虞棠,就像是当初结婚时迎接新娘的那样,紧紧抱住属于他的新娘,然后大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第 123 章   第 123 章

    衣扣被一点点解开,露出来的部分皮肤在灯光下白皙到发光般,像是羊脂白玉。

    纪长烽粗糙的手背触碰上去,那点白皙的娇嫩皮肤就迅速泛∣粉,伴随着虞棠因为急促呼吸而滚动的胸口,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那股极其暧昧的粘∣稠气息。

    虞棠的角度,她能够清晰地看到纪长烽喉结的滚动,还有那宛如凝结般漆黑的瞳孔。

    距离凑得太近,双方的急促呼吸声纠缠在一起,灼∣热的气息喷∣洒着,熏得两个人头晕目眩,面颊都泛起热意。

    虞棠后背贴着微凉的墙面,脖颈上则是属于纪长烽的滚∣烫唇∣舌,她下意识仰头,发出点闷哼和破碎的声音。

    “纪长烽……”

    虞棠急∣喘着。

    白皙的脖颈很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痕,纪长烽还不知足,依旧眷恋又急促地在那吮∣吸亲吻,导致虞棠浑身发软。

    屋子骤然失去白炽灯的光亮,一切都陷入黑暗,纪长烽和虞棠的视野都有些受限,只能凭借触感摸到对方,过了会儿才缓过来,眼睛也稍微能看清一些。

    纪长烽哑声哄虞棠:“棠棠,放轻松……”

    有点遗憾没能在之前开灯的时候看到,但现如今借着窗外的月色,也能够看到。

    纪长烽被她骂,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热烈,虞棠脑子都像是糨糊一样,晕晕沉沉,倚在身后的被垛上一阵直∣喘。

    虞棠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就浑身僵硬住。

    他直起身子,喉结滚动着,被此刻虞棠的模样蛊惑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此刻,虞棠不知不觉被纪长烽搂着压在炕上,白皙的皮肤垫在柔软的垫子上,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散着。

    能够看清,但没有灯光下那么清晰,这样就很好。

    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在纪长烽面前彻底暴露,于是那只抓着他头发的手也收紧:“不行……关灯,不然我不要继续了……”

    她的手指因为克制不住而紧紧抓住纪长烽的肩膀。

    只是很平常的一个日常对话,纪长烽这样平时没什么花花肠子的冷峻汉子,居然会有那样的歧义。

    而现如今,头顶是白炽灯,屋子里被照的很亮,不同于漆黑的夜里,此刻在灯光下褪去衣物被纪长烽看到、触碰到,这种羞耻是极度的。

    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阵阵破碎的声音从虞棠嫣红的唇中发出,断断续续,声音发抖,是虞棠完全没想到会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程度。

    本来她的胸口之前受了伤,抹了药刚好,今天纪长烽又……

    他像之前那天晚上一样,忍不住用唇∣舌在虞棠的每一片皮肤上滚动,亲吻,怎么亲也亲不够。

    虞棠隐约听到了点水声。

    屋内这股光亮实在是清晰,虞棠眼被头顶的灯光晃得发颤,隐约看到纪长烽健硕又紧绷的胸口肌肉。

    之前虞棠在外面说的那几句话,还是对纪长烽造成了影响的,他现如今很怕娇气的虞棠会吃两下就跑了。

    “等,等等……”

    他一下下舔着唇,用那种饿狼般的眼神灼热地盯着虞棠,然后……

    她不止一次觉得这样脏,可上次纪长烽却摇头哄她,还说他很喜欢。

    虞棠嫣红的唇被亲了好几口,此刻还带着湿润的水痕,更别提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痕迹的脖颈。

    终于,他的手搭在了虞棠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将其分开,手掌顺着虞棠的腰身下滑,把那条下垂感很足的丝绸睡裤也褪去。

    趴伏在她胸口的脑袋之前因为重新剪了发,短短的,抓在手心略微扎手。

    刚刚到睡觉的时间,外面隐约还有村民们的屋子点着光亮,月亮洒下光亮,那种柔软的光线洒进屋子里的时候,照映出来的是和白炽灯不同的光亮。

    对于浑身肌肉的纪长烽来说,这点力度更不算什么,倒不如说微微的疼反倒是让纪长烽眼更红,唇更润。

    她刚想推开纪长烽,身上却骤然一凉。

    他的棠棠,真的是老天爷最完美的作品,每一个地方都精致。

    她忍不住急喘,手指穿过他的发,紧紧攥住他的发丝,身体骤然因为他的动作而后仰,漂亮的天鹅颈绷直,胸口锁骨形状极其明显漂亮。

    他像是热了似的,自己把衣服扣子解开了,但是没脱,只是挂在身上,肌肉倒露出来大片。

    虞棠身上还在颤栗,脑子里是清楚的,但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皮肤泛上一层粉,浑身香汗淋漓,脖颈处的头发粘在她的脸颊和锁骨上,白与黑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

    虞棠急喘着,脑子里仿佛一瞬间闪过白光,浑身骤然紧绷,那些痕迹染湿了纪长烽的手掌。

    纪长烽无法拒绝虞棠对他提出来的要求,所以就算舍不得,还想看看虞棠,但还是抬起脸,亲亲她后,去把灯关了。

    但……眼睛视物没有那么清晰的情况下,不管是触感,还是听感,都放大了无数倍。

    纪长烽这是真的要……

    因为贴得太近,导致虞棠的每次呼吸,纪长烽都能感受到,胸口的每次颤栗,他也都一清二楚。

    “……啊……你……纪长烽……”

    下一瞬,虞棠闷∣哼一声,放在垫子上的手骤然收紧。

    相比较亮堂的屋子,还是现如今这种漆黑的环境更让她有安全感。之前被灯照着,说不出的奇怪,有种全部都被人看光了的感觉,尤其还是在纪长烽面前,这让虞棠很不适。

    纪长烽喉结滚了滚,哑声:“棠棠,我渴了。”

    渴了就喝水?

    怎么可能会轻松。

    她被胸∣口的异样搞得身体发颤,眼眶因为生理性的反应而湿润。

    梦里的纪长烽和此刻的纪长烽身影逐渐重合。

    虞棠忍耐着,大口喘息,抬脚踹纪长烽一下:“纪长烽,你……你把灯关掉!不许看!”

    棠棠,他的棠棠……

    虞棠浑身发颤,推了又推,觉得纪长烽这幅样子真的像是野狗似的,极其热衷于在她身上烙∣印下痕∣迹。

    再加上他本身也是虞棠的极度皮肤饥∣渴症患者,在漆黑的夜色里,伴随着呼吸的滚烫温度,纪长烽的唇一点点炙烤着虞棠。

    虞棠松了口气。

    腿上的温度让虞棠浑身打了个冷战,她支起身,抬眼看到的是纪长烽漆黑的瞳孔,还有粗重呼吸下的湿润薄唇。

    但这种反而是最让虞棠受不了的。她的手搭在纪长烽后背上,每次纪长烽亲过来,她都要身体骤然紧绷,攥着他的胳膊也收紧。

    纪长烽神色一动:“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纪长烽的手掌搂着她的腰,灼热的视线宛如实质一般,呼吸屏住一瞬。

    虞棠没留指甲,只有短短一截,就算是挠人也不疼,此刻抓着纪长烽肩膀,也只是带着点轻微的感觉。

    露在外面的皮肤在空气中微微颤栗,虞棠想骂人,但是忍住了。

    应该说是亲吻声。

    纪长烽一碗水端平,两边都同样照顾,都是同样颤颤……巍巍的模样,因为他之前的照顾而色泽……

    虞棠的腿下意识地绷紧,原本是想要蹬开纪长烽的,可因为身体无力,腿也使不上力气,看着不像是要踹人,反倒是像是在往纪长烽腰上∣盘。

    偏偏因为纪长烽知道虞棠皮肤比较嫩,舍不得太用力亲,所以力度也是极其克制的,只是带来一阵酥∣麻的微∣痛。

    她急喘着,漂亮的狐狸眼微微抬着,即使因为纪长烽的动作而失神,也依旧小脸紧绷,不愿意松口。

    虞棠支起上半身,想要挪开躲避他,喘息着敷衍:“渴了就喝水,你和我说干什么。”

    她对于这种感觉是很陌生的,上次的事情已经对她很有冲击力了,今天这种要吃正餐的郑重,以及纪长烽的急∣切,让虞棠更加招架不住。

    纪长烽怕她不适应,提前尽可能的安抚她,想着最起码能够让她没那么难受。

    “纪长烽……你是属狗的吗?”

    触目之后,水痕让纪长烽松了口气,至少虞棠没有抵触他。

    虞棠以往只觉得唇是用来吃东西的,亲吻的,可没想过还能这样。

    新房装修,屋子里也都焕然一新,之前炕上只有那一小块垫子,现如今纪长烽专门定制,整片炕都铺上了那厚实的,柔软有弹性的垫子。

    胸口的衣扣被粗糙的手指一点点解开,丝滑的睡衣只需她稍微一个动作,就从她的肩头上滑落,露出来的则是让纪长烽满眼泛红的景色。

    而此刻。

    这种感觉和胸口的温热还不一样,是那种浑身无力,身体下意识反应,被拿捏住命脉一样的绝顶感觉,让虞棠浑身绷直,无法控制的浑身发颤,脑子里也“轰”地一声。

    她真的是没想到。

    恋恋不舍的松开,纪长烽哄虞棠:“别害羞棠棠,看不清容易弄伤,而且棠棠这么好看……”

    怎么会有人愿意做这种事。

    下一瞬,虞棠闷哼一声。

    之前的夜晚,灯关上,看不清,只能全靠摸索和那点月光视物,视觉是朦胧的。

    虞棠揪着他的头发,颤声骂他:“纪长烽,你……不要脸,谁让你这样……你去喝别的……流氓!”

    那是他之前极其痴迷的,涂抹过药膏之后,已经完全痊愈,但还是依旧还是颤颤巍巍的红。

    在脑子里迷蒙的那一刻,虞棠隐约记起来自己曾经做的那个梦。

    她还在失神,腰上却突然多了个温热的手掌,纪长烽搂着她,把她朝自己的方向贴了贴。

    第 124 章   第 124 章

    月明星稀,夜色暗沉。

    柳叶村的人家比较节俭,吃完了饭就闭了灯,此刻那些星光点点,全都暗下去。

    纪长烽家也不例外。

    但与旁的人家不同的是,此刻装修的精致干净的屋内,温度却很高。

    炕上厚实的垫子上,纪长烽和虞棠两个人的身影贴在一起,小麦色的粗糙壮实皮肤紧贴着白皙的细腻皮肤。

    他伸出去的粗糙手掌,紧紧地攥住虞棠的手,并因为用力而将其按压在垫子上。

    纪长烽额头冒了汗。

    他那张小麦色的冷峻面容低垂着,薄唇紧紧抿在一起,黑瞳格外深邃,直直地盯着垫子上的人。

    她以前不喜欢这种肌肉男的,明明不喜欢的,可现如今反倒是觉得纪长烽这幅淌了汗的壮硕肌肉有点力量感,很man。

    但是他还是个普通人,还是有做不到的地方,尤其此刻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事情,虞棠就这样躺在他面前。

    于是他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像是被触电似的,身体也僵硬住。

    她第一次被抻筋压腿的时候,也是很疼,娇气的她当时就哭得稀里哗啦,家里长辈心疼的把她抱起来哄,说是如果真的很疼不想练就不练,舞蹈这种事情并不是她要忍受痛苦也必须要练的东西。

    虞棠仰着脖子,那一瞬间身体僵直,不住地发颤,身子泛∣粉的同时,她胳膊往后想要推开纪长烽。

    “我现在才发现棠棠,克制,在这种情况下,有点难。”

    “呜呜呜……纪长烽……”

    他和虞棠此刻的状态一样,是那种不敢呼吸,不敢动弹,只能任凭胸口剧烈的一下下起伏的状态。

    虞棠的身子下意识地仰起来,上身挺起,白皙的皮肤不仅泛了粉,还香汗淋漓,湿漉漉的打湿了头发,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粘在她的身上和脸颊上。

    垫子上,虞棠的那双狐狸眼睁着,失神般,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控制的顺着她的眼眶淌下去。

    纪长烽好半晌才擦了擦唇,顶着漆黑如墨的一双眼,急喘着:“就当我是被蛊惑了吧,棠棠,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蛊惑对方的,尤其是我。”

    虞棠挣扎不掉,现在浑身也没了力气,只能在稍微缓过来之后,眼里忽地凝聚起大颗大颗的泪水。

    他的呼吸乱得要命,自认就算是柳下惠在世也不能抵抗这种情况,更何况他并不是柳下惠。

    她一抬头,能看到纪长烽那紧紧抿着的薄唇,他的喉结滚动,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连瞳孔都一瞬间亮了起来。

    张开嘴半天也没能发出点声响,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状态,甚至只能听到那一阵阵“嗡─”一般的声响。

    “嘶……”

    她抽泣着,委屈巴巴地给自己擦眼泪,哭得眼眶通红,然后撑着身体起来想要抽离开:“我不要,我不要继续了!”

    纪长烽今天自认为极其够克制,也做到了之前在院子里答应虞棠的事情,毕竟现如今到了这种程度,因为怕虞棠娇气难受,他还是没有……

    只不过还是没停,足够贪婪,什么都想要,所以虞棠也哪里都没得闲。

    □□□■■

    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那点急喘带来的隐忍,将一切都描绘的极其旖旎。

    她仰着小脸,因为动作而满脸泛红,汗打湿了额头和鼻尖,浑身都在跟着发颤。

    更何况纪长烽……根本就不属于正常范围内,甚至比……还要……

    他今天晚上并没做什么体力活,只是稍微活动活动而已,身上居然出了一层薄汗,更衬得那身肌肉轮廓更深,肌理更加清晰,压迫感更重。

    “我不要,好疼,我不要这样,你……出去,我不要……好疼呜呜呜,纪长烽你这个大骗子,你走开啊!”

    但她趴下来的一瞬间,后腰塌下,腰身以下的位置却……露出来的模样,甚至不能用……来形容了。

    谁料到下一刻……

    接着就是克制不住的喘息,一声声喷洒,虞棠实在是浑身都没力气了,她疼得厉害,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

    然后……

    她哭着喊纪长烽的名字:“你……你混蛋……”

    他忍不住一下下喊着虞棠的名字:“棠棠,棠棠……”

    他急喘着,喊着她的名字:“棠棠……”

    他低低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脏砰砰砰直跳,额头的汗一滴滴滚落,眼看着虞棠要扭身离开,他来不及拒绝,也不想拒绝,甚至在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哪个步骤没做对,或者真的就是……太悬殊了?

    纪长烽身上不知不觉竟然出了汗。

    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并不是纪长烽在乱动,而是她,之前扭身想要离开,可稍微一活动,反而因为夜色里屋内昏暗看不太清楚,导致一动弹……更……

    甚至在发现他有停顿的时候,虞棠浑身酥软,没有力气,但硬是勉强起身,身体一下下往后挪动,然后趴着想要去够那墙角的被垛,想要找个被子盖住自己,不想继续了。

    虞棠脸变了,她略微惊恐地看着纪长烽,有点懵:“你……你居然还敢唔……别……动,说了别,动……啊……”

    虞棠攥紧了纪长烽的肩膀,一下下在他怀里,看着他动弹,胸口的胸肌也来回活动,绷紧后壮硕的肌肉也线条极其清晰。

    纪长烽一直在克制忍耐,压抑着自己,他其实并没有全部都……只是稍微一点点而已……

    但此刻,虞棠却觉得压腿的疼和现在的疼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种疼,让虞棠想到了自己曾经学过的舞蹈课。

    虞棠想说让纪长烽别乱∣动,怎么不仅没有挣脱开,反而……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纪长烽把虞棠的手紧攥。

    只是这样而已。

    但他的棠棠实在是太娇气,再加上可能没有准备好,导致确实是过于悬殊,双方都很难受。

    她的呼吸也屏住了,俏生生的脸儿泛白,双眼睁开时失神无焦的落在面前,好半晌才终于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发出点克制不住的急促喘息,和那点声音。

    她有心想要让纪长烽稍稍停一停,可纪长烽却趴伏着,亲吻着她,就像是没关灯之前一样。

    说不出的感觉,之前她浑身都不敢动弹,吸气都难受,可此刻这样的动作,她却仿佛麻木了般,感觉不到痛楚了,反而……

    不想玩了,不好玩,她不要尝试了,不匹配的东西,继续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不舒服,东西又不是都是越……越好的,还是得适合才行。

    当然她还是忍下去了。

    她的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垫子,几乎是一种几近崩溃的状态。

    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滚落,砸在虞棠的胸口,她浑身发抖,颤了又颤。

    纪长烽只是觉得这样僵硬着也不是办法,他和虞棠都没有经验,再加上过于悬殊的体型,导致了这次比较糟糕的现场,但不管是要移开他身边还是什么,至少都得活动活动。

    虞棠还没等给他回应,纪长烽率先发出声响:“嘶……”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把手僵硬地搭在纪长烽的肩膀,连呼吸都逐渐粗重,难耐,就像是在努力调整着呼吸,好让自己能够获得足够的喘息时间一样。

    “唔……”

    虞棠脑子里的那根弦崩掉,浑身都在发颤,克制不住的声音响起来,她急喘出声:“啊……你……”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两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一刻,他重新攥住了虞棠的腰。

    那些……的痕迹顺着虞棠的大腿滑落,纪长烽又想到了他从山上采回来的那一大把花,漂亮的一点点绽放,插在花瓶里,每次虞棠都会轻轻地凑过去嗅一嗅。

    她落在纪长烽肩膀的手推搡着纪长烽,甚至紧握变成锤子敲打他。

    纪长烽闭眼。

    纪长烽每天脑子里就是这种事情吗?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吗?!这么不舒服。

    可无论如何,纪长烽都极其坚定的跪在那,黑色的短发刺得她大腿皮肤都跟着疼,她忍不住发出声响:“啊哈……纪长烽你……你别……”

    此刻的他,做出了和虞棠曾经差不多的举动,当真去嗅了嗅,然后……顶着被……打湿的鼻尖,狠狠地凑上去。

    他大口大口急喘着,呼吸都屏住了一瞬,整个人的眉头都拧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一点点滚落。

    她推搡纪长烽几下没推动,自己也不敢太用力,毕竟此刻……他们这种状态,虞棠完全使不上力,而且稍微一动弹,浑身就像是……一般疼痛。

    他克制再克制,可是当他稍微停顿了会儿,想要换个角度的时候,虞棠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

    虞棠仰着脸,哭得梨花带雨:“啊啊啊啊你是不是疯了啊啊啊纪长烽……别……别动,啊啊啊啊……唔……”

    虞棠疼得一直在哭,眼眶眼角都红了,她浑身发抖,之前那点舒服,此刻已经完全变为了痛苦。

    虞棠想骂人。

    纪长烽只稍稍看她一眼,看到那被泪水打湿的脸,还有那泛着粉的皮肤,以及那满身都是密密麻麻痕迹的身体,都会下意识浑身绷紧,汗也淌得更快了些。

    她现如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脸还是白的。

    “啊……!啊……”

    怎么会这样,好难受。

    好半晌,纪长烽吸了口冷气,稍稍克制了一下,但还是一下下喘息着,发出点哑到不行的声音:“棠棠,乖宝,别……别紧张,放松点。”

    第 125 章   第 125 章

    纪长烽的手略微粗糙,带着老茧的手掌此刻格外热,放到虞棠腰上的一瞬间,她浑身颤了下。

    夜色中,虞棠回头,还没等反应过来,眼中看到纪长烽那浑身绷紧的壮硕肌肉,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瞳孔。

    下一刻,原本已经放松的肌肉,骤然收紧。

    虞棠没忍住,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头低垂着,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流泻垂下。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腰上属于纪长烽的粗糙手掌,虞棠浑身发颤,脑子里也嗡的一下。

    虞棠很难受,她本来就娇气,连稍微走多了路都要小脸皱起来,更何况是现如今这种情况。

    在夜色中,没了灯光,一切都显得极其暧昧,那股粘稠的暧昧气息在夜色中流淌,伴随着他们两个人的急促呼吸声,显得极其旖旎。

    最关键的是,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她原本还双臂支撑着上身,想要躲开,推开纪长烽,可不知不觉,连这点子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胳膊无力的垂下。

    “唔……”

    她忍不住在想。

    比之前纪长烽的那次,还要让她难以接受,并没有沿着之前的……而是更加……

    此刻的虞棠,浑身都僵硬了一瞬,比之前还要无法接受的情况,让她大口大口喘∣息,难受的几乎要崩溃。

    看到虞棠双手捂着肚子,身上发颤的样子,纪长烽狠狠地喉结滚动下。

    而她不知道是不是太娇气,亦或者过于[哔两个字],导致都会非常轻易,最后只有纪长烽。

    早就知道纪长烽的特殊,但此刻发觉这么长时间他依旧不变,她脑子里就嗡的一下。

    她不敢动弹,纪长烽也不敢动弹。

    纪长烽滚烫的唇落在虞棠的后背,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也没有什么逾矩的额外行为,但还是让虞棠浑身发抖。

    纪长烽甚至不敢乱动,他怕虞棠哭。

    偏偏虞棠还总是会说出这样懵懂又满是蛊惑意味的话,带着哭腔的声音因为动作而颤抖,断断续续,说出来的话却让纪长烽脑子“嗡”地一下。

    虞棠实在是纤细又白嫩,本身纪长烽的角度低头就是她那大片被他亲吻后落下痕迹的后背,这已经足够让他发疯。

    她一边淌着泪一边推搡纪长烽,想要避开他,但,炕上就这么大点地方,再加上他们两个人本来就贴得很近,本身稍微动弹一下都能感觉得到,更何况是这样躲避的行为。

    虞棠还在哭,一个劲的说自己困了要睡觉,要结束。

    “可是我还没,棠棠。”

    什么都没有棠棠重要。

    虞棠低低急促呼吸,脑子都快要炸开了:“纪长烽,不许!”

    这下,她气喘吁吁,因为之前的挪动,导致她半个身子都倚在墙角的被垛上,触碰着柔软的被子,她摇头:“我,我真的……没力气了纪长烽……我不,我要睡觉了……”

    “唔哈……”

    她呼吸困难,需要好半天才能适应,原本还想回头去拍打纪长烽,但好在纪长烽没有太过分,他僵硬住好半晌,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似乎是在努力压抑调节自己,极其听虞棠的话:“好,我不……继续,棠棠。”

    虞棠不敢呼吸,不敢动弹,浑身颤抖。

    汹涌的眼泪不停地顺着她的眼眶淌下来,她难受到脚趾都在蜷缩,浑身都在发颤,脑子里更是懵的一片。

    身上的汗一滴滴滚落,额头那些豆大的汗珠汇聚成线,一点点砸在虞棠白皙的皮肤上。

    虞棠想说什么,又闭眼了:“算了……”

    虞棠抬眼看他一瞬,有些恍惚的失神,想到上次似乎也是这样,每回纪长烽都是最后的那个。

    两个人都在急促呼吸,尤其是纪长烽,攥着虞棠腰的手掌,因为克制而青筋绷紧,脑子里也闪过一片空白,但紧跟着就是这种更加……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

    虞棠想要回头咬他,可现如今没了力气,就只能单纯的掉眼泪:“滚,滚滚滚开啊啊啊!”

    想到就今天一天,晚上结束以后就彻底结束,也就放任了。

    但人心似乎是贪婪的,得到一些,就想要得到更多一些,他脑子里涌现出念头,假如再稍稍的靠近……

    想到之前手工后受伤的手腕,虞棠打心眼里生出一点抵触的心理,满脑子都是退缩,甚至觉得还不如……

    “唔……”

    他哑着嗓子:“棠棠,帮帮我……”

    她想说别的帮纪长烽,但一低头看到对方那模样,满脑子都是懵的。

    所以即使是眼睛红了,浑身燥热得不行,汗水打湿了一身又一身,纪长烽还是强忍着那股子念头,克制着自己。

    她身体发颤,浑身都在发抖,白皙的皮肤在一瞬间泛粉。

    他一边心疼得想要伸手抚摸擦去虞棠的泪痕,或是亲吻上去,可偏偏又不敢活动触碰。

    就算是这样,虞棠还是觉得难受,她的手下意识地捂着肚子,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吐出来,脑子里却又发出警示的信号。

    别提再往前,现如今这样也已经让虞棠很难接受了,看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纪长烽再怎么脑袋胡思乱想,也闭眼,强撑着在脑子里命令自己清醒一点。

    原来这大米饭这么香甜。

    虞棠忍不住捂住自己肚子,摇头:“不行……我……”

    今天晚上能够这样,本来就已经是纪长烽想都不敢想的奢望了。

    他忍不住搂住虞棠,壮硕的小麦色胸肌紧贴着虞棠的后背,粗糙的宽大手掌贴在虞棠的手背上,帮着她一起护着。

    “不行……”

    他知道虞棠害怕什么,脑子里只要稍微转一圈这种思想,耳根也跟着发烫。

    现如今她再也不能忍受外界任何,所以虞棠浑身绷直,又哭了一次。

    本身虞棠人就娇气,再加上……导致了现如今双方都很困难的局面。

    但和之前那天晚上不同的是,此刻纪长烽似乎还是要和刚才一样。

    他沙哑着嗓子,不忘记安抚虞棠:“别怕棠棠,别怕。”

    可是……

    那些凌乱的浓密长发也跟着她流泻在垫子上,被她脸颊上湿漉漉的汗和泪水打湿,粘上。

    虞棠几乎要说不出话,她清楚的知晓自己现如今的状态。

    虞棠睁开眼,发现纪长烽把她环抱在怀里。

    他能够感觉得到,这种直袭大脑的感觉,这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的刺激,当初和虞棠一起看电影的时候,纪长烽原本就以为这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了,没想到。

    她脸儿跟着这股奇怪的感觉纠结着,想骂人但是又没力气,只想让纪长烽离她远一点。

    就算是纪长烽一直在亲亲她,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一切的一切都被这种感觉所覆盖。

    虞棠的眼瞬间睁大,脑子里“轰”地一声,大脑空白一片,仿佛还能听到那阵耳鸣的声音。

    但就算这样,对于虞棠来说,也极其难耐。

    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是纪长烽自己可以控制的,他满身肌肉紧绷着着,牙齿也紧咬着,那身小麦色的皮肤淌着一层汗,更显得轮廓清晰。

    他只能开口哄虞棠:“快了棠棠……”

    纪长烽咬着牙,克制着自己,忍不住:“但是不止我……棠棠也……”

    他低低急促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强撑着压抑自己。

    纪长烽的话,虞棠是半分不相信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哭得眼眶都红了,料想到每天早晨起来眼睛肯定会很难看,所以更是气恼。

    纪长烽忍得眼角泛红,对着虞棠亲了又亲,看到她此刻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模样,上前抱住她。

    虞棠每挪一寸,他就要跟着挪一寸,几乎是完全没挣脱开,反而纪长烽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响彻在她的耳边。

    关键是就算不动也……

    素了二十多年的农村糙汉子,头一回吃上点饭,被米香馋得饥肠辘辘,也阵阵恍惚。

    她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淌,打湿了头发和脸颊。

    但没想到的是……

    他稍稍一低头,就能够看到虞棠的后背,纪长烽的脑子里此刻是疯狂翻涌的想法。

    不,不行。

    纪长烽浑身发麻,大脑更是被阵阵刺激。

    这些信号让她大脑空白,下意识地除了担忧自己肚子因为吃饭吃得太饱而吐出来外,还会因为别的原因而受伤,比如肚子,会不会突然破掉。

    纪长烽居然还试图……

    虞棠这是头一回,她早就知晓纪长烽的特别,也心有抵触,但是也没想到真正实践起来有这么困难。

    他差点就要忍不住真的全部……,但是幸好脑子还是带着点清醒的,最关键的是他也不可能让虞棠再难受。

    只是换了个角度而已,怎么……这样被纪长烽抱着,这么的……

    她平时腰身纤细,晚上也并没有吃太多东西,可现如今腰身却鼓出来一块,虞棠伸手去护着,脑子里下意识一边颤颤巍巍的哭,一边道:“肚子……[哔掉8个字]”

    这样想着,他克制着,手背都绷紧出青筋,再没有做什么。

    夜室里光线昏暗,可虞棠脸上的泪水纪长烽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度以为自己呼吸都要不顺畅了,脑子里在庆幸自己晚上饭前没有多吃,不然以这个宛如过山车一样的来看,说不准她就要被颠到把晚饭都吐出来。

    □□■■■

    纪长烽又像野狗一样过来亲她,亲她的唇,她的脖颈和……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又……

    又多了一些。

    第 126 章   第 126 章

    “长烽和棠棠的房子好气派啊。”

    清早洗漱的时候,隔着一条街,李母都能看到前面不远处那比周围房屋高一截的屋子。

    新房子总是格外扎眼的,不仅因为地势高,纪长烽家屋子加了十多层台阶,还因为那干净的新瓦,和附近那些年久失修,下雨天还会漏雨的茅草屋完全不一样。

    早晨的阳光略微刺眼,李母手搭棚子远眺,想起昨天纪长烽和虞棠他们屋子上梁的时候,因为她还在操心李春梅上学报道的事情,导致没时间去,心里生出点遗憾。

    旁边的李父刷完了牙,用手搅着牙缸里面的牙刷涮水,把嘴里的沫子吐出去后,没太在意:“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呗,反正离得也近,家里又没事,你姑娘和女婿的房子,去看看又没啥问题。”

    李母被这样一说,更加心动。

    那屋子她只在当初刚重新修建的时候,在刮水泥的时候去望了望,日后是再没时间去的。

    不止屋内的装修,还有那全部都更换,看着就价值不菲的家具,电冰箱,电视机,等等等等,这要不是虞棠还在睡觉,村子里的人不太敢直接跑过来,就冲着这村里第一台电视机的名头,都得吸引不少兴奋的小孩子。

    李母看到只有纪长烽,就反应过来了:“棠棠还在睡觉吧?我们还是来早了,那等棠棠醒了我们再过来吧,别把她吵醒了。”

    李母微愣,但还没等反应过来,纪长烽已经飞快地套了衣服,又快步走过来,帮他们拉开了门:“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是来看看房子的吗?”

    并不是因为院子里收拾的有多么好看,多么整洁,而是因为───

    结果他还没等起身,原本熟睡的虞棠倒是又开始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小脸也瞬间皱皱巴巴起来:“走……走开……不要,离我远点,纪长烽,拒绝……”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纪长烽揪心的。

    许是因为家里多了个女主人,纪长烽屋子里的东西也都不像以前一样露在外面,而是有不同大小的钩织编花针织罩子,以李母的眼光来看,盖上去看着遮尘又好看。

    原本纪长烽在屋子里放了竹椅,留着让虞棠看书时使用,可现如今这张竹椅也格外湿∣润,他刚才还在想着要搬出去好好的洗刷一遍。

    纪长烽在家。

    屋内此刻是一片狼藉。

    他略微忧伤的拧眉,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有点心虚,心里明镜儿似的,知晓昨天晚上自己确实是有点,过了。

    一般情况下,洗衣服晾晒都是下午或者中午,早晨洗衣服过于勤快,而且也……有点怪。

    他必然不可能让虞棠睡在脏污的地方,所以被褥被子垫子之类的东西都被纪长烽扯走搬走去清洗了,也就是外面晾衣绳上晒得那些东西。

    一想到这些装修要花多少钱,李母就有些心疼,可转念一想,纪长烽他们能花也能赚,也不需要他们操心,于是就好受多了。

    虞棠的眼果然和他预期的那样肿起来了,红红的,即使是闭着眼睛,看起来也有点可怜。

    许是听到了动静,纪长烽扭头,猿背蜂腰的身材因为动作显得线条更加清晰,浑身都充斥着力量感。

    才早晨而已,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居然挂着那么多东西。

    和以往他们印象中看到的踏实稳重的纪长烽不同,此刻的纪长烽上身打了赤膊,下∣身穿了一条短裤,那一身小麦色的结实肌肉就以一个极其清晰地模样展露在他们面前。

    纪长烽找来几床被子当做垫子,垫在虞棠的身下,这才让虞棠能老实的睡过去。

    站在屋内门口半晌,还是深呼吸一下,推门进去。

    兜兜转转,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他这个专业的涂药师是真的。

    这么多东西都搭在晾衣绳上,尤其是那个很大又很厚实的垫子,被夹子夹着挂在绳子上,因为太厚重吃水,东西又大不好拧干,此刻正在往下不停地滴答滴答水。

    “看看就看看呗,我陪你去。”

    他们两个刚刚敲门,就隔着那扇门看到了屋里的纪长烽。

    见纪长烽这样说,李母和李父就也犹豫着答应了。

    这也难怪,毕竟虞棠昨天晚上哭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纪长烽都不明白,为什么平时不喜欢哭的虞棠,晚上的时候会变成那么可爱的小哭包。

    一边总觉得不太对劲。

    农村的院子一般都是土路,下雨天湿润以后就变得很泥泞不好走,但纪长烽这次装修屋子,竟然连院子也重新收拾了一下,铺上了一层水泥,表面光滑。

    他弯腰盛粥的时候,后背虬结的肌肉处,道道被抓挠出来的痕迹,顺着衣服的活动而略微露出来点,他却仿若未闻。

    李母一边感慨着,觉得纪长烽可真勤快,一大早就洗这么多东西。

    还有那些个好看的装饰物,一看就是准备留着逗虞棠玩的木雕小玩具、漂亮的插画瓶子,还有比较精致的桌椅。

    她瞥了眼晾衣绳上的那些东西,尽可能波澜不惊的和李父一起往屋子里走去,小声喊纪长烽:“长烽,你在家吗?”

    可炕上确实是很乱,各种被撕扯掉的布料,还有乱七八糟的物品,甚至稍微进屋,都能闻到屋内那股奇怪的味道。

    炕下地上更是凌乱。

    纪长烽:“没事,棠棠睡得沉,要是不介意可以先看看隔壁屋子,棠棠应该不会醒的。”

    但赶巧的是,他们两个过去的时候,大门开了条缝。

    原本还想着要是门锁了,他们两个就不进去了,毕竟那就代表着纪长烽去干活了,家里只剩下虞棠。

    她知道纪长烽往家里搬了不少家具,也听说他们家装修的很漂亮,几乎和镇子上的人家差不多了,现如今也是好奇到底装修成什么样子。

    李母和李父没多呆,他们轻手轻脚的,生怕吵到虞棠,稍微看了圈,确定他们小两口过得不错,就走了。

    而属于他们两个卧室的这间屋子,厚实的遮光窗帘拉上,屋内是昏暗的光线,隐约点点外面的阳光跳跃进来,带来点光亮,也照亮了屋内。

    那些水滴从垫子上砸落下来,也只是让水泥路面湿润往周围淌水而已,并没有像以前别的人家那样,在晾衣绳下面汇聚成一个个被砸出来的水坑。

    只隔了一条街而已,并不算远,对于他们这种经常下地干活的人来说,甚至连热身都算不上。

    “行。”

    他也是,只要虞棠一哭,他就受不了了,几乎是被完全拿捏,得用上好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

    这一看,确实是极其惊讶。

    这墙上居然贴满了白花花的,表面亮亮的瓷砖,这虽然好收拾,不会像他们一样屋子会被熏黑,但得花多少钱啊!

    虞棠又是个喜欢睡懒觉的性格,他们怕吵到虞棠。

    他一只手压着炉灶台的边缘,一只手用筷子在锅里翻动,也许是没睡好,亦或者别的,他低垂着眼,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感觉,甚至让人有种看着很餍足的模样。

    没人回,但是李母视线扫过院子,倒是微微愣住。

    于是犹豫着:“那……等下吃完饭,咱去看看?”

    纪长烽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李母居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点心虚。

    屋外李父李母所见的地方,感觉、整洁,处处都是温馨的小家庭模样,阳光撒进来,温暖又舒适。

    一看就是起早洗的被单、被褥、枕头、枕套,还有一大张非常厚实的垫子,以及几件衣服。

    他微顿,凝眸,似乎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爸,妈?”

    甚至地上早晨没有来得及清扫,地面上也有点痕迹,包括那凌乱的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里面原本叠放整齐的衣物全部都被压∣倒,乱七八糟堆成一片。

    纪长烽:“……”

    新门玻璃也是崭新的,把屋里照得很清晰,纪长烽似乎是在做饭熬粥。

    她昨天晚上昏睡过去好几回,现如今是真的困得不行,所以睡得也很沉。

    这屋子从外面看就已经很气派了,地势高,还有台阶,进屋看更好看,真的如同村子里人说的那样,和城里的屋子差不多了,看着很有档次。

    李父点了点头,眼睛开始在屋子里转,这一看,他忍不住惊叹。

    李母好奇地掀开门缝,探头望了望:“长烽,在家吗?”

    纪长烽把李父李母送出门去,迅速地把大门锁上,进屋又把粥熬好,这才松了口气。

    他家的棠棠娇气又脆弱,本来就得好好照顾,偏偏昨天他没克制住,导致最后很崩溃,棠棠又哭∣成那样,他是有很大问题的罪魁祸首。

    李春梅不在家,家里吃穿用度都恢复到了以前勤俭的时候,李鸿去下地干活了,两老口呼噜噜吃了碗苞米粥就着咸菜,吃得胃里暖呼呼的,这才锁了门去了虞棠和纪长烽的家。

    此刻屋内,虞棠正在昏睡。

    此刻的他,深吸口气,把刚煮好的粥放到一边,凑上前去仔细观察虞棠的模样。

    纪长烽没忍住,轻轻地低头亲了虞棠的脸蛋一口。

    他低咳几声,把兜里那条早晨洗完衣服刚去诊所拿的药膏拿出来。

    毕竟是小两口住的屋子,李母深知两个年轻人会有隐私,所以都没多看,更没翻动什么,所以她也没看到,在锅底坑留着准备中午烧火用的,已经拆掉的膏药盒子。

    纪长烽心虚地凑过去,趁着虞棠还没睡醒,粗糙的手指搭在了虞棠的腰上。

    ……还是先上个药吧,这样至少等棠棠醒了,自己还能少被骂点。

    也许。

    第 127 章   第 127 章

    即使处于睡梦中,但因为虞棠睡得并不安稳,再加上皮肤触碰到冰冷空气后的微凉感,都让她下意识身体有所警觉的蜷缩收紧,眉头更是紧紧皱在一起。

    纪长烽就算是之前在地里干活,都没有这么全神贯注过,此刻他双目紧盯着虞棠,生怕她被吵醒,以一个极其小心翼翼的动作,缓慢地把虞棠的身体挪动。

    等到终于露出全部皮肤的时候,纪长烽松了口气,额头甚至都露出点轻微的汗意。

    这是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明明这是在自己的屋内,炕上躺着的也是自己的老婆,可纪长烽就是很心虚。

    毕竟昨天晚上到底他有多么过分,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脑子里疯狂涌现昨天晚上虞棠哭到哼哼唧唧,眼眶都泛肿的样子,纪长烽下意识攥紧了掌心的药膏。

    表面的受伤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得找个还能涂抹到里面的,更适合的工具才行。

    “唔……哈……”

    但眼前的这条蛇实在是有点过于庞大,粗粗的蛇身几乎要有成年人的腰粗了。

    等再伸手去抓,抓到一手熟悉的,短短的,属于人类头发的触感。

    想想昨天他确实没估计到棠棠还是头一回,满脑子都被那股子念头蛊惑,棠棠逃开他还要追上去。

    他在内心谴责自己,身体也下意识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打得他脸蛋泛红。

    他可真不是人。

    纪长烽鬼使神差地看了眼折射进来的那点光线,恍惚一阵,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的耳后根忽地泛热起来。

    他有比粗糙的手指更加细腻的工∣具。

    咳……

    也许有人会因为口腔上火溃疡而涂抹,但绝对不会像是纪长烽这样,抹在舌尖去给别人上药的。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她其实很少做梦,偶尔的一些杂乱的梦,醒过来的一瞬间还能记得,但过段时间也就忘记了。

    虞棠不止感觉到头晕目眩,还觉得身上一阵发热,腿发∣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这本来就是虞棠最嫩的皮肤,虞棠平时连自己都不敢碰,现如今,纪长烽带着药膏的冰凉,已经略微化掉的膏体带着点水∣痕,在皮肤上来回打转,涂抹到位。

    没人能够看到纪长烽此刻的模样,毕竟就连李父李母都已经离开了。

    比任何一次都要过分的情况,他不止在边缘,而是卷起后……,虞棠的姿∣势看不清纪长烽的模样,但脑子里已经能够脑补出他此刻的情况,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她的大脑几乎要炸了般。

    因为害怕口腔内分泌的唾液将药膏打湿,再因为无法吞∣咽而淌进喉咙,吃进去药膏,纪长烽就只能尽快的把药膏用完,并且要垂下头,保证唾液不会倒流。

    但,疼痛还没等感受到,另一种情绪却率先来到。

    虞棠又做梦了。

    怕虞棠生气,怕虞棠觉得他冒犯。

    虞棠谨慎地后退几步,想要找自己的弓箭,可没找到,甚至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条巨大的黑色长蛇朝她游了过来,蛇身缠住了她的腿,几乎是以一个倒挂的姿态,用蛇尾把她拎了起来。

    他低下了头,试探性地去给虞棠上药。

    柔∣软的,并不粗糙的,不会伤害到虞棠的,可以涂到里面的。

    她此刻,就是如同梦境中的那样,也如同之前在李春梅升学宴前的那天晚上一样,双腿是搭在纪长烽身上的。

    只不过让纪长烽没想到的是,虞棠居然每处皮肉都这么嫩,明明他昨天有收敛,也并没有全部,但是居然看起来也格外触目惊心。

    这次,她又梦到了。

    纪长烽黑瞳紧缩,脑内连任何一丝旖旎的思维都生不起,满脸都是心疼和内疚。

    虞棠整个人刚刚清醒,却又很快陷入崩溃。

    纪长烽早就知道他的棠棠皮肉嫩,以前只是稍微睡一觉,哪怕身下有个豆粒大小的东西硌着,第二天都会感觉疼,皮肤也会红,更别提她身上被蚊子咬的痕迹,能好几天消退不掉。

    他没敢再继续,毕竟虞棠确实是太娇气又太瘦弱,要想真的全部,还得慢慢来。

    她白,不管是受伤的痕迹还是如何,都会格外明显,也格外容易受伤。

    她原本还分不清梦境现实,但等稍微扭头看向周围,也就瞬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奇怪的,被蛇缠∣绕倒挂的梦了。

    但,很快反应过来,这种熟悉的奇怪触感,虞棠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眼前自己被蛇倒吊的梦瞬间崩塌。

    毕竟是刚结束不久,身体还残存着昨天晚上的触感,更别提那还没养多久的皮肤,本来就已经破皮了,再加上虞棠又娇气,她没哭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

    纪长烽本该踏实的放下心,但还是心口扑通扑通跳,耳根泛∣红,就连身体温度都跟着发烫起来。

    被他攥着小腿,粗糙的手掌落在上面,而后,他整个人都埋在其上。

    她明明哭了很多次,但是他却真的完整的来了一回,虽然没有全部,但是以棠棠的娇气和身体的娇贵来说,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折磨。

    她蜷缩脚趾,大脑头皮都在发麻。

    但刚刚触碰到那受伤的地方,虞棠就眉头紧促,哼哼唧唧起来:“……唔,疼。”

    啊……果然晚上会助长很多情绪,尤其是在那种寂静又暧昧的氛围里,能够保持冷静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纪长烽保持冷静,控制自己让自己别乱想,也别冲动,打好预防针之后才敢用膝盖将其分开。

    纪长烽满脑子都是:我真该死啊。

    或许……

    一低头,看到自己手里那管药膏,纪长烽心里情绪更加复杂了。

    他已经非常控制了,最起码因为确实和虞棠有差距,再加上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到了最后也还是并没有完全……的状态。

    纪长烽的手指挤上了点油润的膏体,试探性地落上去,在边缘试图涂抹。

    她面色赤∣红,努力保持清醒,却发现那条蛇的头靠近她,张开嘴,露出那分叉的蛇信子。

    能让她一直印象深刻的,还是上次梦中的纪长烽。

    虞棠觉得这个梦做的实在是荒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梦,她从小到大连稍微带点颜色的梦都没做过,这次居然梦到了蛇,而且还……?

    他倒是有点害怕虞棠会突然醒过来。

    还是属于男性人类的短发,粗糙的发丝让虞棠下意识想说,这人的性格肯定很倔。

    纪长烽喉结滚动,或许是昨天晚上一晚没睡,早起又洗了那么多东西的缘故,他可能有些头晕,这也造成了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很离谱又过分的想法。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受伤的皮肤被触碰,本来应该让虞棠感觉到疼痛,她那么娇气的性格,本应在吃痛的同时疼掉眼泪出来,然后狠狠地踹纪长烽一脚,把他踹掉地上去,并再狠狠的骂他。

    但,绕是他之前有所预期,但真实看到后,还是忍不住整个人都怔住了。

    药膏呈半透明状,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并不熏人,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她感觉自己被纪长烽搂住,他的身体很有力量,让她挣脱不住。

    她隐约想要推开,但是触手却是空的,只抓到一股空气。

    这是极其甜腻的声音,是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在虞棠口中的声线。

    没关系,反正他们两个还有很长时间,更何况,如果晚上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话,或许白天会更适合一些?

    “唔……”

    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给棠棠上药。

    她抬眼想要去瞪纪长烽,想要骂他,可抬眼那一瞬间,原本还能看到的纪长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很长的黑色长蛇。

    之前在梦里,她身上发热,皮肤发红,此刻甚至比梦境中的情况还要糟糕。

    窗帘一直是拉上的状态,屋子里光线不是很足,再加上屋内只有虞棠和纪长烽两个人,虞棠又一直在昏睡,这间屋子里目前清醒的人只有他一个。

    虞棠不怕蛇,她之前和何岁岁一起上山的时候还用弓箭射杀过一条蛇呢。

    况且,并不只是存在表面的皮肤损伤,里面也是重灾区。

    屋内只有他和虞棠两个人,虞棠昏睡着,纪长烽本该放心,但他过于频繁跳动着的心跳声,让他在俯身的同时,不忘记抬眼去看虞棠的状态。

    然后……

    她几乎是缓了会儿,才睁开了眼。

    但他家里又不是诊所,真要找工具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什么别的。

    更何况,也许是纪长烽的手指太粗糙了。

    但,伴随着这个奇怪的梦,虞棠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脸蛋越来越红,皮肤也越来越热。

    意识还停留在梦里,虞棠几乎一瞬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很快身体的奇怪感觉,让她下意识身体活动一下,嫣红的唇先大脑一步发出点略微颤抖的声音:“唔……哈……”

    他深呼吸几下,把那管从诊所买到的药膏挤出来一些,到他的舌尖上。

    纪长烽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虽然纤细修长,但是因为常年干农活而落了不少老茧,皮肉粗糙,这绝对不是一个适合给虞棠受伤的地方涂药的工具。

    药是肯定得上的,但是伤成这样的情况下,要怎么才能在不让棠棠感到疼的情况下,涂抹药膏上去呢。

    纪长烽是知道自己有多么难搞的,头一回就这样,说不准棠棠都会留下心理阴影,本来她就已经很嫌弃他了,昨天晚上要不是他的软磨硬泡,棠棠也不会答应,结果晚上却……

    第 128 章   第 128 章

    “纪长烽。”

    这几乎是虞棠缓了又缓,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发出来的声音。

    她喊纪长烽的名字,声音也是颤抖,呼吸也跟着急促的:“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滚开……昨天晚上你还没闹够吗!”

    脑内迅速闪过零碎的记忆,昨天晚上足够难忘,让虞棠现如今还能回想起来那些模样。

    她攥紧掌心,身体一直在发颤。她确实是如同纪长烽之前说的那样,比较敏感,导致此刻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一步感知到、反应到。

    但这种不受控制的颤抖,和身体的反应,倒是让虞棠打心眼里生出一股怒意。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刚刚被折腾到现在才醒,她还记得昨天晚上纪长烽那宛如野狼一般贪婪的瞳孔,还有那些在她失去力气时,极巨压迫感的动作。

    她知道纪长烽很克制,毕竟她当初坐在纪长烽大腿上时,俯视而下看得很清楚,那分明还有一长段,并没有全部。

    “棠棠?”

    虞棠忍不住啧了一声,觉得纪长烽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重点放错了。

    见他很老实,虞棠把捆着纪长烽的毛巾拆开。

    这条裤子也是她当初陪着纪长烽买的,在村里别人还在用绳子捆裤子的时候,纪长烽却已经用上了皮带。

    虞棠气恼,咬牙又抬手抽了纪长烽一下。

    “上药……需要用这种方式吗?”

    其实纪长烽身上被虞棠抽打出来的那几道痕迹并不是太明显,本身他不像是虞棠那样皮肤白,再加上肌肉紧绷,皮肤粗糙,就算是有痕迹也很快会消掉。

    他舔了舔唇:“听明白了棠棠,和我立规矩,就是说以后……我还能吃到,这不是断头饭,我心安了。”

    好啊好啊,一边道歉,一边还这么反应是吧,纪长烽这么看还真像野狗似的,她就是那根骨头,纪长烽看到她就流哈喇子。

    可别说,纪长烽搞的那个药膏好像还真有点用,带着点发热的感觉,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不仅凑近她,还……

    在此刻她满面泛红,因为之前刺激的情况下而眼眶湿润的情况下,这点骂声听上去都没有严肃的意味,反倒是像是在娇嗔。

    至于虞棠捆绑他的毛巾,以纪长烽的力气,他如果想要挣脱,早就扯开了,倒是虞棠此刻来帮他解开,身上的味道香香的。

    虞棠是最先发现他异样的。

    纪长烽没生气,他甚至在听到虞棠这样说以后,反而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第二条,我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不许违背我的意愿。”

    想到这,虞棠又不满地瞪了眼纪长烽。

    虞棠又抽了纪长烽一下。

    虞棠的动作并不算重,但纪长烽上身打着赤膊,那身精壮的小麦色肌肉紧绷着,稍微被她打了一下,胸肌乱颤,上面被抽出一小条红色痕迹,配搭那略微淌汗的壮硕肌肉,显得格外色气。

    更何况他皮糙肉厚,虞棠使得力气再大,落在他的身上看着痕迹也很浅。

    他低咳一声,开口解释:”我是在帮棠棠你上药。”

    纪长烽自己也清楚自己这个行为过于离谱,认真和虞棠辩解这种行为也过于羞耻,可他又不能不解释,只能哑声开口,视线移开:“手指太粗糙了,得找个合适的东西帮棠棠你上药才行,棠棠你那娇嫩,又受了伤我,只能这样……”

    虞棠瞥了眼纪长烽冷冽的薄唇上那抹湿润的痕迹,还有他现如今的模样,忍不住憋闷地骂他:“不要脸!臭流氓!”

    他觉得自己家的棠棠,就连现在这样的模样,也像极了一只傲慢又骄矜的贵族猫。

    但看纪长烽这幅模样,她也懒得和他计较太多。

    “啪!”

    虞棠瞬间咬牙,怒极反笑。

    虞棠浑身上下都是香香的,就连脚也生的白嫩,他没觉得被踩脸是种屈辱,反而莫名的,身上的皮肤温度越来越烫,脑子里也生出点乱七八糟的废料。

    她受伤是因为谁导致的?不粗糙的工具难道只有……舌头吗,这要没有纪长烽自己的私心,鬼才信。

    “第三条,要学会克制,我说停就是停,就算你像现在这样夹着也不许继续。”

    她忍不住抬腿,伸脚去蹬他。

    这根本就不是她要说的重点!

    这条价格不菲的皮带之前被上身的衬衫遮盖,并没有显露出它的价格和作用。

    但现如今,虞棠把它拎在手里,稍微在手上绕了一圈,试探性地抬手往纪长烽身上抽了一下。

    这下她抽在了他的腹部,那处腹肌本来就一直在紧绷收着,被虞棠这皮带稍微一抽,划下一道红痕,连旁边的鲨鱼肌都颤了两颤。

    虞棠移开眼,但也能感受到自己腿间皮肤的触感,她忍不住瞪纪长烽。

    虞棠把他裤子的腰带扯了出来。

    虞棠觉得很美,有点她喜欢的战损的模样。

    哪知道纪长烽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昨天晚上确实是他做的有问题,还是经验不足,纪长烽觉得自己还是得去和别人取取经学习学习才行。

    她把皮带扔掉,在纪长烽面前问他:“听到了吗?纪长烽。”

    很可爱。

    纪长烽低低喘息一下。

    心里倒是腹诽:以后?做梦吧,就他这样,有以后才怪。

    纪长烽知道虞棠这是在逞强,以她自己不能涂抹全身。

    但猜出来这是虞棠要发泄,所以还是迁就她,并没有挣扎。

    纪长烽微微拧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深呼吸,紧闭双眼,喉结滚动,开口道歉:“棠棠我错了,昨天晚上我,我不该太放肆,没有经验的情况下,确实不应该太过分……”

    纪长烽并不知晓虞棠对他昨天晚上的评分,对此也表现的很无辜。

    他在喘息。

    直到目前为止,虞棠对他打分:0分差评。

    舌尖上还有药膏的残留痕迹,纪长烽找来干净的毛巾,抬手擦了擦,确认口腔内没什么残留,这才能把舌头安稳的缩回口腔。

    但他并没说什么,“哦”了一声后,意味不明地凑近虞棠,询问虞棠。

    虞棠一眼就发现他裤子的异样,那是和当初看电影的时候完全一致的情况,在这白天,又距离近,看得比那看电影的时候格外清晰,也格外明显。

    他忍不住笑起来。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虞棠更恼羞。

    身上全是道道被抽打出来的痕迹,但纪长烽的眼睛却很亮,他执着又专注地看着虞棠,身上那股浓烈的野性和压制不住的侵略气息又传了出来。

    本身就距离近,再加上纪长烽看她腿的视线实在是太明显,等虞棠面色微变,合拢的时候,纪长烽又闭眼道歉。

    纪长烽解开手腕后靠近虞棠:“棠棠,我早晨还没上完药呢……”

    纪长烽看到被自己上完药以后的皮肤,看到那模样,脑子里瞬间嗡地一下,耳朵都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双目执着又专注地死死盯着,好半晌,才艰难地移开视线。

    之前为了上药,虞棠的腿本就褪去布料,此刻虞棠动作稍微大点,一切也都看得清楚。

    纪长烽瞬间呼吸一滞。

    不舒服,真的不舒服,不止是双方体型差距,还有各方各面,虞棠几乎都要对他产生阴影,想想就觉得昨天宛如噩梦,那种撑到呼吸不顺畅的感觉,实在是印象深刻。

    但,就算这样,昨天晚上也足够让虞棠生气,若不是纪长烽一大早这么没脸没皮的凑近她,她甚至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不想理他。

    虞棠微微挑眉:“不知道吗?那我教你。”

    这可真够冒犯的。

    赤膊的上身被虞棠抽打了几下,出现几道红色的痕迹,小麦色的壮硕肌肉随着呼吸而起伏着,带着极巨的色气和旖旎。

    他也没觉得很疼,本身他以前身上就经常受伤,这点痕迹对比起来以前的伤势根本不痛不痒,倒不如说就是因为这种感觉,让他感觉痒比疼更重。

    真是拙劣的借口。

    虞棠把纪长烽之前擦嘴用的毛巾拿过来,把他的双手捆在后面,用毛巾死死打了个死结。

    她抬手抽了纪长烽一下,纪长烽胸肌一紧,被皮带抽过的痕迹很快明显,纪长烽闷哼一声,面色微红。

    “首先第一条,重点得我舒服,而不是你舒服。”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动作间,肌肉更加明显。

    因为腿还被纪长烽攥在手中,虞棠蹬过去的脚胡乱的乱踩,最后踩在纪长烽脸上:“纪长烽……你可真是,臭流氓!”

    可他一边口中道歉,就像是和尚念经一样,说了好半天听着没什么营养,像是很乖顺,但……

    此刻的纪长烽,双手被虞棠用毛巾捆在后背,保持着之前跪坐的姿势,头发略微被汗水打湿,一双眼倒是紧紧的盯着虞棠。

    纪长烽浑身一颤,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极其诧异,甚至委屈:“棠棠,你……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

    昨天晚上虞棠浑身几乎都被纪长烽亲得没有一块好地方,她刚才起身的时候发现胸口疼,就连后腰也疼,鬼知道纪长烽昨天晚上到底都亲了多久。

    虞棠脑里还有很多难听的词汇,但她稍微克制的停在舌尖,并没有说出来。

    虞棠立答:“不用,我自己就行。”

    “比如,没经过我的同意给我用那种方式上药。”

    甚至于纪长烽狼狈地把虞棠的脚小心翼翼地拿下来,视线稍微一瞥,触目可及,看到的模样又是让他浑身紧绷。

    他道:“棠棠,刚才捆绑我的姿势好熟练,你是和谁学的,在哪学的,嗯?”

    虞棠一僵,察觉到纪长烽的眼漆黑如墨,表情咬牙切齿。

    第 129 章   第 129 章

    “看不清,看不清,门遮挡的太严实了,该死的!”

    裴青寂趴在后窗,想要同以前一样窥视后院的纪长烽家。

    可这次因为纪长烽房子重新装修,围墙修建高了,就连大门也重新安装成又高又严实的样子,导致他同以前一样望过去,只能看到门口的大门,视线被堵的死死的。

    裴青寂无能狂怒,换了好几个视角,甚至跑去保镖那个房间去看,结果也看不到。

    隐约他只能看到一点,似乎虞棠那屋的窗帘还是挡着的,看不到玻璃的光亮。

    裴青寂面色变化,眼神忐忑纠结。

    都这么晚了,虞棠那屋的窗帘居然还没拉开,他早晨分明看到李父李母都过去一趟了,居然还没醒。

    满桌子都是好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长烽自己吃上肉了,连带着也得给她补点肉。

    “咕。”

    下次说不准得给他做一条狗链,以后突然袭击来亲她,她就拽着狗链,不让他亲。

    纪长烽果然很开心地笑起来。电视相对来说价格不菲,几百块买这么个铁盒子,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根本舍不得买。

    只不过她没料到的是,今天纪长烽居然也没去镇子上看店,还留在家里,似乎是要给她做饭,照顾她。

    “好的,少爷!”

    虞棠思考一瞬,果断把那内衣内裤都甩到一旁,等着让纪长烽去洗,自己套上了一身相对来说料子柔软不磨人的长裙。

    那边静了片刻,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你还要在那边待多久?”

    经过了昨天晚上,她身体还有些没缓过来,过于敏∣感,穿内衣总觉得怕磨蹭到,会不舒服。

    虞棠想了想,有什么不好的呢,反正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又不打算出门,只是在家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现如今她是李春芳的最好玩伴。

    他觉得有点纳闷,就算是和少爷呆久了,也还是不理解他们这些有钱人到底怎么想的。

    这电视本来应该放到虞棠屋子里的,毕竟纪长烽理所应当觉得,所有好东西都应该先给虞棠享用。

    呦,脑子转的这么快,连追剧小零食都开始准备了?

    里面能看到的频道也很少,没几个,还都没啥意思。

    虞棠对着镜子看了眼,嗯,不错,挺好看,而且面料舒服,除了腰身,其余都不拘束,不会磨她的皮肤。

    为此还买了这间房子日夜窥视,甚至还在这偏僻的农村一呆就这么长时间。

    按道理,这东屋应该是纪长烽住的屋子,里面摆设陈列比她那边能空一些,但还是很精致,比之前没重新盖房子之前那空荡荡的样子好多了。

    虽说知道虞棠以前在城里什么都司空见惯,但这些都是他在现今的情况下,尽可能做到的事情,他想要虞棠的生活充实,想要虞棠开心。

    他赶忙把大哥大拿过来递到裴青寂耳边,裴青寂一脸忧郁盯着对面的屋子,声音低落:“喂?”

    虞棠她,她,她……

    “咕。”

    可是。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个……

    这偏僻的山村他家里人应该不会愿意来,真要是有人愿意过来接他,很有可能是他的那位远房表妹。

    她居然没有穿……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江停打断了。

    桌子不远处就是后窗,打开后外面空气清新,微风拂面,就着窗外的景色吃饭,心情都会变好不少。

    虞棠遗憾的收回视线,却发现纪长烽推门进来,给她洗了点水果,似乎有点开心,还在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夸奖。

    许璇也是,当初还是和虞棠玩的很好的玩伴。

    唔……

    是江停。

    微微圆润鼓起的两道痕迹。

    怪不得江停主动给他打电话。

    保镖欲言又止,看着裴青寂宛如一个变态一样,在后窗监视窥探虞棠的屋子。

    裴青寂痛苦地低下头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敢相信虞棠有可能真的和纪长烽在一起的事实。

    她一脸郁闷,原本不想理纪长烽的,可他偏要拿她之前捆绑的事情说事,又非说他涂抹的方式不疼。

    虞棠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等纪长烽的口水干了,那点膏药也都润进皮肤里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穿衣服。

    虞棠慢悠悠落座,瞬间感觉到那阵子酸疼的感觉:“嘶……”

    裴青寂瞬间坐起身,宛如斗战胜佛,瞬间偏激:“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愿意,我对棠姐姐的心比你要坚定,你上次火灾之后就跑了,而我不一样江停,我要告诉你,我迟早……”

    江停很不耐烦:“你家里人要去接你回来了,提前和你说一声,做好心理准备,好了,挂了。”

    再说了,不穿舒服,穿了难受,很难选择吗。

    纪长烽瞬间起身,连忙凑过来作势要帮她揉腰:“棠棠你慢点,你没事吧,我都已经放了好几个软垫了,怎么还是难受,小心点……”

    虞棠小姐都结婚了,而且结婚都这么久了,少爷为什么一直执着的认为虞棠小姐不喜欢纪长烽,并且和他没有夫妻之实呢。

    不不不,不可能。

    他柔和下眼,笑了笑:“吃饭吧棠棠,我中午做了你爱吃的虾,还有炖了点鸡肉,吃完了再看,等我有时间给你做点小零嘴,留着棠棠你看电视机的时候吃。”

    唔……不穿似乎也不太好。

    毕竟当初他记得村里放电影的时候,虞棠就饶有兴致,现如今买回来电视机,虞棠就可以自己在家天天看电影了。

    哼哼。

    他挠了挠头,刚想干干巴巴地劝裴青寂,屋子里的电话响了。

    虞棠瞬间失去了兴趣,索然无味,感觉眼睛都难受起来。

    疼不疼的虞棠不清楚吗。

    一打开,黑白的。

    真要是让许璇过来,说不准以她那性格,会和现如今的虞棠产生的争执,进行讥讽,裴青寂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虞棠多看了纪长烽几眼,点了点头:“行。”

    他略微有些心急,视线在虞棠身上扫过,似乎是在想要在哪里下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在他看来,少爷来了这么长时间,一点用都没有啊,虞棠小姐明显对他没有兴趣,并且……少爷也阻挡不了人家小夫妻正常亲热啊。

    但一想到虞棠可能会喜欢,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甚至满脑子都是虞棠喜欢他就买的念头,想着买回来讨好虞棠。

    现如今到了饭桌子上倒是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了。

    挺好。

    虞棠看了他一眼,哼哼两声,没多说什么,自己缓了会儿后去了隔壁屋子。

    过分,真是过分。

    来到这里连追剧都追不上,想想她没穿越前还有几本书没看完,电视剧还有没追完的,可惜了。

    东屋比虞棠那屋多了个物件,是那花了几百块买回来的电视,方方正正一个,放在木纹的电视柜上。

    只不过这点在虞棠被揭穿假千金身份后,发生了变化。

    然后不受控制地,视线凝在了那里,接着。

    ……

    他们那边的有钱人圈子也就那么大,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玩的,他那位表妹许璇从小就和虞棠玩的好,只不过虞棠骄纵任性,家里又格外有钱,导致这些玩伴最后都成了她的跟班。

    虽说屋子重新盖了装修了,但基础的位置还是没变的,比如他们现如今除去晚上吃饭在炕上,中午都是在炉灶间的圆桌上吃饭。

    “嘟嘟嘟──”

    但视线略过虞棠胸口,却狼狈地急急刹车,几乎是瞬间愣住。

    裴青寂面色变化,咬牙狠心去喊保镖:“收拾东西,咱们尽快……回去!”

    纪长烽是土生土长的柳叶村人,从小到大所见到的环境都是极其保守的,柳叶村的姑娘们,要是有发育的好的,都恨不得用布条把自己的胸口缠绕的更紧一点,不想让男娃子们看到自己发育的胸口。

    现如今虞棠趴在炕头的被垛上,一手撑脸,一边看着打开电视,想看看这个年代的老古董电视机到底是啥样的。

    但因为这是村子里第一台电视机,想着村子里人好奇,有可能会过来蹭电视看,纪长烽知道虞棠性格,不喜欢别人去她房间,也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把电视放在了这屋,虞棠看电视直接过去就行。

    保镖一愣,瞬间喜上眉梢。

    家里人?

    之前是因为忙着做饭没有太仔细看,再加上炉灶间做饭的时候有烟,他看不清。

    虞棠最后还是让纪长烽帮忙涂抹上药了。

    纪长烽非常可耻的,当着满桌子的香喷喷的食物面色不变,但却对旁的,迅速分泌出了满腔口水。

    A字版型的裙子收腰,很好的描绘出她的曲线,上身是假露肩的蕾丝下垂小披肩,搭在她的胸口,柔软的面料包裹着她的胸口,下摆是温柔的奶茶色裙子。

    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只不过穿衣服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

    裴青寂稍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瞬间拧眉。

    还有那……

    腰也……

    原本好好的,现如今全是他的口水,真像是野狗似的,什么时候能改改喜欢舔她亲她的方式就好了。

    虞棠视线移开:“不错,电视……挺好看的?”

    纪长烽也从来不会去关注女生的胸口,以前所见到的都是虞棠晚上的模样,此刻两团包裹在米色的裙子里,因为没有了内衣的束缚,软得要命,纪长烽几乎都能想象的出来那种触碰到的手感。

    屏幕小的可怜,能视的尺寸甚至看着也就和普通的笔记本差不多大小,旁边还有一些扩音的地方,和几个旋转的按钮。

    好饿啊。

    想吃……想吃,饭……

    第 130 章   第 130 章

    “咕。”

    这点声音在屋内格外明显。

    虞棠表情很自然,并没发觉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拧着眉诧异地看着纪长烽,似乎是想要询问他怎么了。

    她稍微一扭头,身子也跟着活动,那点圆润的痕迹格外清晰,在裙子上凸显。

    纪长烽狼狈地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频频看过去。

    对于虞棠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情,毕竟她又不怎么出门,再加上确实是不舒服,还是得自己舒服为主。

    可对于纪长烽来说,却实在是个不小的震撼。

    就好像,他喝完了一茶缸的水,还止不住渴意一样。

    “婶婶婶婶,你都不知道,村子里好多小孩子都听说你们买了电视,他们都想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看。”

    就连他的呼吸,都一瞬间屏住了。

    但比他刷碗声音更明显的,是从门口传来的孩童声音。

    栓子和二狗进屋的时候,就看到纪长烽和虞棠裹着薄毯子亲密的前后搂抱着。

    纪长烽闷闷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很快从桌子底下传出来,听着倒是格外沙哑。

    国庆和宝贵等着明天有时间再来。

    虞棠笑了笑,又揉了揉她们的脑袋:“好好好,先别管别人,咱们先看。”

    这两天,何岁岁和许苗苗在村子里都骄傲了不少。

    不同于虞棠一开始的意兴阑珊,纪长烽买回来的这台电视机,虽然是黑白的,但也是村子里第一台,是个极其稀罕的玩意儿。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狼狈,但也觉得此刻氛围有点奇怪,于是稍稍松了口气,想着蹲下去捡筷子的时候,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二狗和栓子兴奋地进了院子,刚抬手对着纪长烽打招呼,纪长烽脸色就瞬间变化。

    纪长烽的筷子捡了挺长时间。

    虞棠有些纳闷,他怎么捡个筷子在那一直俯身,半天也不抬腰。

    纪长烽刷完碗过来,看她们一眼,看到三双聚精会神看电视的眼,忍不住觉得好笑。

    不就是……看到了点嘛,都吃过了,亲过了,怎么还怎么没出息。

    连刚刚握在手里的筷子都在心神不定的情况下又重新摔了下去。

    何岁岁和许苗苗兴奋地敲响大门,接着溜进院内:“小叔,婶婶,听说你们家买电视机了,我俩能过来玩嘛!”

    好好的一顿饭吃下去,平常能飞快地干完好几碗饭的纪长烽,今天吃饭的速度慢的惊人,甚至虞棠都已经吃完了,他还在吃。

    何岁岁和许苗苗年龄不大,但已经开始为虞棠出谋划策了,生怕虞棠和纪长烽吃亏。

    他想要吃饭,觉得此刻很饿又很渴,可真的吃下去一口米粥之后,却明白自己此刻并不是真的对食物的需求。

    “不能白看呀,听说这机器可费电了,婶婶得收点钱才行!”

    于是她懒洋洋的,像只猫咪一样舒展着身体,横卧在炕上,看着电视机上面的内容。

    想着今天纪长烽好不容易在家,于是都凑在一起过来了。

    ───虞棠居然不止上身,竟然全部都……没有……

    虞棠一脸犹疑。

    纪长烽抓起筷子,哑着嗓子回复虞棠:“没什么……”

    她起身,纪长烽在桌子上飞快地把他的饭菜吃完,起身收拾桌子。

    纪长烽拖完了地,抬腰去看,发现是栓子二狗他们。

    纪长烽停下刷碗动作,看是她俩,帮着开门:“进来慢点,你们婶婶在屋子里看电视呢,一起过去就行,炕上有水果……”

    纪长烽不知为何咳嗽得更厉害了,脸涨得通红。

    “纪长烽?”

    但这个时候的纪长烽已经完全无法顾及了,他呼吸急促,双目紧紧的盯着桌下,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气温最近有些冷了,中午煮饭的时候,纪长烽往锅底塞了几把木柴,炕上此刻暖呼呼的。

    几乎是满脸泛红的刚起身,吃没几口,就筷子又重新掉了下去,捡了好半天起身,又掉了下去。

    “咳咳咳!”

    纪长烽没说完,何岁岁和许苗苗就兴奋地直接冲进了屋子里:“婶婶婶婶!”

    他满脑子闪过一个震撼的事实。

    花生瓜子糖块,还有饮料、炸果、麻花什么都有,几乎都要比一般人家过年预备的年货都要齐全了。

    脑子乱糟糟的情况下,连筷子都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平常纪长烽很少一边吃饭一边喝水,可今天不知道是渴了还是如何,硬生生喝光了一大茶缸的水,唇都润的湿漉漉的,一双眼还莫名的老是往虞棠身上、脸上看,同时喉结滚动。

    “哇,婶婶,这和村里一年一次的电影不是一样的嘛!”

    在别村的村民们还得千里迢迢步行来到柳叶村看电影的时候,虞棠和纪长烽已经把可以随时随地看电影的小机器搬回家了,这是多么新奇的事情啊。

    何岁岁和许苗苗欢呼一声,啃得很香。

    还有今天早晨上药时,被湿润油亮的药膏滋润,颤颤巍巍起来的模样,还有那逐渐被越来越艳的色泽……

    他的唇也忽地发痒,下意识舔了舔唇,仿佛也品尝到了那股甜意。

    早晨他只是喝了点粥而已,非要说吃了什么别的……

    结果要起身的时候,随意一抬头,却整个人瞬间震惊住。

    他们几个昨天就心痒痒,想着看看电影搬到家里是什么样的,今天更是按耐不住,

    他脑子里想,哪里光线暗了,这分明……看得很清楚。

    “叔叔婶婶你们好厉害,把电影搬进家啦,以后是不是就可以随时随地看电影了!”

    “咱们屋子才这么大,又是新盖的屋子,才不能让他们来折腾呢,那些孩子可皮了,他们要是想来看,得婶婶和叔叔同意才行。”

    纪长烽呼吸急促,闻言扭脸,把自己满面通红的狼狈模样扭到窗口一面,低低咳嗽几下,佯装镇定:“没有……没吃什么。”

    见纪长烽什么都不肯说,也懒得问,吃完饭,晌午一般是她的睡觉时间。

    他俩有些发愣,迟疑道:“长烽哥,你这是在对我们炫耀吗?”

    一墙之隔,纪长烽在刷碗,似乎是知道她在看电视,纪长烽放轻了动作,怕打扰到她。

    虞棠和何岁岁许苗苗三个人倚在炕头,身上搭着被子。

    顺手把虞棠搂在了怀里,紧紧护住,薄毯子也瞬间遮盖住虞棠的全身。

    她们两个把兜里的花生糖块给虞棠,当做两个小大人看电视的礼物,然后和虞棠寒暄了几句后,就绕着电视机,不停地赞叹感慨,兴奋连连。

    “这得花多少钱哇,也就是婶婶叔叔你们了,听说这是咱们村里头一台,太厉害了!”

    哪料到她还没活动,屋外大门又有人敲门。

    他们可不敢晚上来看电视,怕打扰了虞棠和纪长烽的二人世界。

    纪长烽小麦色的皮肤都跟着泛红,察觉到自己的脸热,壮实的身体弯下去,低头捡脚边的筷子。

    对于纪长烽家电视机感兴趣的不止是何岁岁许苗苗这两个小孩,大人们也好奇。

    “……”

    花骨朵含着露水儿,是他曾经在山上选了半天采摘的那一束里面,任何一朵都比不了的美。

    纪长烽呼吸乱了,忍不住多看了虞棠几眼,往嘴里扒饭,越看越渴,又不好直白的和虞棠说。

    虞棠在炕上犯困,正眯着眼打瞌睡,结果纪长烽长腿一迈,迅速上炕,把炕头那盖着被褥的薄毯子扯了下来,往身上一披。

    她俩忍不住围着虞棠叽叽喳喳,极其开心地道。

    虞棠原本还有些气闷他昨天晚上的索求无度,今天看他这样子,拧着眉头还是问他:“你吃什么咸东西了,渴成这样。”

    这要是以前,纪长烽经常在镇子上看店忙碌,家里只有虞棠一个人,为了避嫌他们也不可能过来看。

    二狗他们几个人是轮班在麻辣烫店上班的,现在就来了他和栓子两个人。

    他去零食柜,把给虞棠买的那些好吃的拿出来一些,放在盘里,留作给她们看电视的零嘴。

    倒是虞棠,吃腻了这些,中午又刚吃完饭,并不是很感兴趣。

    粗糙的掌心紧紧的攥住,纪长烽明知道应该早点起身,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双目紧盯。

    他脑子里突兀的一个个蹦出来那些画面,从顶出来的圆润痕迹,到昨天晚上他亲过的、触碰过的。

    她踢了踢腿,想掀开桌布,帮他找找看看:“找不到吗?是不是光线太暗了?用我帮你找吗?”

    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虞棠而受到蛊惑了而已,馋的也并不是这些吃的,而是……

    他甚至没来得及收拾拖布,直接快步走进屋子。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攥着,粗糙的指尖摩挲着,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柔软的触感。

    “长烽哥!”

    纪长烽磨了磨牙。

    黑白电视看了会儿,虞棠觉得累眼睛,再加上中午她的睡眠时间到了,于是想着去睡会儿觉,这屋留给何岁岁和许苗苗。

    今天虞棠不想那么快睡觉,她又去了纪长烽那屋。

    大概就只有早晨上药的时候……

    发出“啪嗒”的声响。

    “啊啊啊好厉害,这个声音好清楚,好有趣,这么个小盒子,居然能看到这么多东西……”

    虽说现如今的黑白电视机没几个台,还都是黑白色的累眼睛,但虞棠穿过来这么长时间,又有一大部分时间都在柳叶村,村内没电视机这种娱乐,虞棠过得比较无聊,冷不丁有了个解闷的东西,就算是台比较少,也比无聊强。

    “……”

    “不用……”

    纪长烽稍微看过去,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更多。

    炫耀……这是因为他的棠棠,没穿内衣啊!不盖住不就被他们看到了吗!!